看着吳忠良殺人一樣的表情,葉樹倒吸一口涼氣:“阿璃莫要哭鬧,舅公這就給你要回來!”
他現在已然相信,大抵一直在他面前疼愛外甥女的妻子,根本就是裝樣子給他看的了。
葉樹用力推開房門!
一見葉樹進門,翁氏就直抹眼淚,哭得個梨花帶雨:“相公,你看看忠良做的好事,這是要逼死我們女兒啊!”
“你坐月子呢,哭了傷神。”葉樹是個極心軟的人,往往翁氏一哭,他腦子就會犯糊塗。
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葉嫻怎麼可能讓葉樹再次被蒙蔽,於是搶先道:“嫂子,你莫要哭了,該哭的應該是春花啊!差點地契被騙走,丈夫也要納妾。你可別顛倒黑白,說銀簪子是春花硬給別枝戴上的!就算真硬戴上了,別枝也可以拔下來,非得在大庭廣眾下兜一圈。真事啊,她名聲壞了,都是她自找的!”
葉春花傻呼呼地笑:“應該的,應該的!舅母養大了我呢,不就是我娘的遺物嗎?不就是個丈夫嗎?舅母要,我就給嘍!”
翁氏和葉別枝面面相覷:這傻子,真是傻到頭了!
葉嫻扳正了葉春花想要去抱小娃兒的手,一副乍然受驚的樣子:“你娘的遺物?到底她們要了你什麼東西?”
“舅母說借給她戴幾天,玩幾天。我娘的首飾盒,現在是個空盒子呢。”葉春花樂呵得緊:“舅母需要我,我感覺十分榮幸。”
葉嫻長得矮小,不到一米六,她踮了半天腳,才夠到葉春花的大腦袋。
“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麼傻成這樣了呢?”
葉嫻抱着葉春花的大腦袋,哭得傷心,淚水漣漣地,極富感染力:“喜喜啊,你看見過你女兒出嫁時的嫁妝嗎?箱子里都是些被子襖子,連個壓箱底的首飾都沒有。我問春花,你留的東西呢,她說都收起來了,原來是收到翁氏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