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河躺在床上,有氣無力:“怎麼一回事?樹哥兒手藝實屬一流,為何酒肆撐不下去?”
“新開了家坤泰酒家,釀酒工藝不比樹哥差,最要緊的是,他們每日免費百人,且每斤酒要比我們的少兩個子。”葉嫻眉頭蹙着:“有兩家酒肆都關門了,我們酒肆也有半月沒開張。”
“這病我養不起,這便跟你們回去。好歹還有好些個老人,只認我做的酒。”許長河勉強坐起:“只我那逆子......”
葉春花冷聲道:“好說,一齊浸了豬籠就是。”
一直默默低着頭不言語的許家印和翁氏嚇得打了個激靈。
許長河自是知道葉春花手段的,眼一閉:“聽從主人家的便是。只當我從來沒養過他。”
許家印號啕起來:“爹!你不能不管我!我娘臨死前,你是如何答應的?”
“家醜不可外揚。你累了我一世聲名,更以死要挾我聽翁氏的差遣,差點害得主人家無辜死去!”許長河猛烈地咳嗽起來:“逆子!你如何知道翁氏的歹毒?我差點被魏二掐死,你可知道!”
許家印怔愣了半晌,突然暴起,一把掐住翁氏的喉嚨:“你這個毒婦!我爹替你做了那許多事,你竟要害死他!你究竟是不是人?”
翁氏手被反綁着,完全沒辦法掙扎,口裡斷續着喝道:“許家印,你又是人了?是你許諾幫我,我才與你混在一起。這時候裝什麼孝子,左不過是惦記着你爹的銀子罷了!”
“我掐死你!”許家印被翁氏道破往事,惱羞成怒之下,越發激得紅了眼。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葉春花嘆口氣:翁氏配這許家印倒是合適,禍害一對,可惜了,偏被舅舅娶了,還生了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