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里,葉樹和葉別枝來看過葉春花。她們原是因着翁氏被捉回吳家才來探望的,後來才知竟又是翁氏作孽。
葉樹領着翁氏走出下人的住所,翁氏叫了聲:“枝兒。”
“惡婦!你一直告訴我,是表姐奪走了父親的愛,要我排擠表姐,欺壓表姐。原來你根本就不是為我,你只是想謀奪了姑姑的家產,才要置表姐於死地!”葉別枝背過身,連看也不想看翁氏,淚水滾滾而下:“現在仗着表姐和殿下的威勢,我才如願許了李勝志。你竟又想讓害死表姐,讓我頂替她!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問過我的感覺嗎?”
“我想讓你飛上枝頭當鳳凰啊!榮華富貴啊,世代享福啊!”翁氏聲聲質問:“枝兒,難道你不想受萬人跪拜?你不想你的兒女,子孫都流着高貴的皇家血脈?你不想做王妃?”
葉別枝搖頭,拚命搖頭:“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表姐才步步驚險。我不是表姐,我不堅強,沒有學識,不會做新酒,不會帶奴僕,更不懂醫術,不會武功。假如你真害了表姐,我也頂替不了幾天,就會死得透透的。翁氏,你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就算我幸運沒死,當了王妃,你以為你又能多活幾天?享幾天福。”
翁氏乍然睜眼:“沒出息,太沒出息。她葉春花做得到,你就做不到?你方才說什麼?你喚我名字?”
“對,至今日起,我娘她就死了。將來,我也會告訴小弟,他自小沒了娘。省得他記起他娘偷人拋棄他,記起他娘把他丟在風口中,記起他娘數次謀財害命。”
葉別枝也不與翁氏多言,挽起葉樹的手,拿帕子細細抹了淚:“爹爹,今日我未來婆婆要來酒肆吃酒。我猜勝志也會來呢。我能不能為他們親自下廚?”
“能。表姐把酒肆交給我了,我許你去廚房幫忙。你梅芳姐姐如今在廚房,你好生學着......”
兩父女說著話,便撇開翁氏,獨自架了牛車而去。
院里,護衛站得筆直,各個下人有條不紊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劉老太太早就醒了,正抱着阿璃和懷着雙胎的張招弟嗑着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