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日定要惹人笑話了!
“我作的這首詞,詞牌名是《如夢令》。”
洛春花話音剛落,所有人又都議論了起來:“是首小令呢。怕是會輸給憐巧小姐的七言。”
你們以為我不想抄首七言?
實在是我現在能記下來的七言,只有那首最牛氣的,被評為古往今來第一七言的《登高》。可我是女兒家,哪裡做得出那種格調卻雄壯高爽,慷慨激越,高渾一氣的詩。
又才十來歲,生在鄉野,哪裡又會有詩中那種長年飄泊、憂國傷時、老病孤愁的複雜感情。
洛春花輕咳了一聲,將廳中的議論聲壓了下去:“姐姐,我念了哦。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今日受邀來的,多是才情出眾的。就算是來湊數的,比如洛雲和陳湘湘一類,也是正正經經受過族學教育的。
這詞一出,整個廳中立刻就安靜了下去。
半晌后,太妃才叫了聲好。
接着,整個廳中都熱鬧了起來。
洛春花心裡可得意,抄的這首詞,可是李清照當年的成名之作。
傳說李清照的丈夫,可是因為李清照的這首小令,日夜作相思之夢。
只聽杜若笙評價:“這首小詞雖短,但卻寫得婉轉曲折,極有層次。因惜花而醉酒,心存僥倖問花如何,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卻又不敢置信再度反問。一波三折,將惜花之心表達得搖曳多姿,頗具少女情懷。”
這話一落,人群里便有應和之聲:“春花小姐傷春惜花之心,被此詩刻畫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