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卿幽幽地道:“還是習慣你叫我相公。無人時,便喚我相公吧。”
阿璃也道:“爹爹喚娘親媳婦,娘親也該喚爹爹相公的。”
“既然你倆都這樣說,那麼......相公,查出是誰了嗎?”洛春花臉上不自覺地浮了個笑,心中安寧。
叫了這許久的“殿下”,突然叫回“殿下”,果然透心涼,心飛揚!
“陳湘湘。想不到吧,竟是陳湘湘。”盛宇卿神色淡淡地紙上寫了個“殺”字,那殺字,想是寫得極用力,力透紙背。
“陳國公欲謀害我們一家,陳湘湘挑唆阿璃,更害得你長姐才半月的孩兒,胎死腹中。這兩人,都可以除去了。媳婦,我已經讓你哥哥將消息傳入陳國公世子耳內。想來不久后,陳國公世子陳建舟就該是陳國公了。”
什麼!?
胎死腹中?
洛春花深呼兩口氣:“什麼時候的事?”
“今日。”
洛春花哪裡還坐得住,她站起身來,着急忙慌地讓初夏備好藥箱。
“媳婦,洛程程無恙。”盛宇卿眉頭皺着:“歸寧后再外出吧,此時去英勇候府,不合禮儀。”
新婚後第三日,娘家會派小輩來接新娘,新娘與新郎回了娘家后,彙報婚姻情況,婆家會在天黑前,再將新人接回去。據說接得晚了,或者新娘過得不好,娘家就會刻意挽留,不讓新娘出門。
要是新人天黑之前還沒能回到家,婆婆的眼睛就會瞎掉。
歸寧之日,大約就是婆婆和新媳婦,還有丈母娘間的第一次較量了。
洛春花道:“歸寧的前兩天,也是讓剛洞房的小新娘子休息的。我們早就是夫妻了,哪裡還用休息......算了,不能丟了相公的臉。相公,我晚上偷偷溜去姐姐那裡。我是醫者嘛,出了這樣大的事,沒有親眼看到姐姐的狀況,我心不安。”
盛宇卿沒說什麼,只揉揉洛春花的腦袋:“這是陽若茂的第一個孩子,英勇候夫人又慣來偏疼這個小兒子,怎麼可能苛待了洛程程。何況大娘子早就趕過去了,你且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