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春花直笑:“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別在程家做活,你媳婦自然就回去了。”
“不做活怎麼給她掙銀子?不掙銀子,就買不了珠釵了。眼看入冬了,時節也多了起來。不能再讓她參加族宴時光着臉去。”
“不開竅的。”劉老太太啐了聲:“你去別家做,不也能得銀子?”
根生着實犯了難:“還要去私學教習,只做上午的活兒難找。何況過些日子,我又得教上午課了......”
劉老太太看了眼洛春花。
洛春花也不知道劉老太太這意味深長的一眼,是個什麼意思,但想着劉老太太左右不會為難她,便也同意了下來。
只聽劉老太太道:“要不別去做活了,入冬了,你多砍些柴,瓮些炭火出來。我們家急需。”
根生這才興高采烈地答應下來:“行!我這便去程家把活兒辭了,明兒就上山去。”
等根生走後,劉老太太才忐忑地問:“娘娘不介意吧?”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本就需要炭火啊,大嫂坐月子,雙胎寶寶的衣裳,洗澡,換尿布......
洛春花頗為心疼:“您幫了冬雪的大忙,冬雪一會兒該來感激您才是。”
劉老太太這才舒了口氣。
“您莫再說兩家話了,您如此生份,讓我着實住着不習慣。”洛春花想着,也許是阿璃不在身邊,否則劉老太太大約會更自在些。
“娘娘,以前您是我的兒媳婦,如今您是齊王妃,我對您有親情,有感激,更有思念,但您讓我再當您的長輩,我心裡卻是惶恐不安的。”劉老太太說著,便又垂下淚來,大抵還是想到了真正的吳忠良,她的二兒子。
洛春花心裡頗為唏噓。
如今再次回村,村民們對她也是既熱絡又生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