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招弟淚眼迷濛着:“婆婆,我好怕啊......”
“有娘娘在,莫慌啊。”劉老太太一臉平和:“娘娘不是說了,多喝點對胎兒好,來,張嘴。”
只因這句“對胎兒好”,張招弟便含着淚喝了起來。
到半夜時,劉老太太催促洛春花去床上休息:“娘娘傷着,又有身子,我們在這守着就好。冬雪,你也去歇着,若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喊你的。”
洛春花點了點頭。
吳忠福道:“娘也去吧,我守着便好。”
一時間,廳中便安靜了下來。
吳忠福走進房內,坐在張招弟床前,握着張招弟的手:“招弟啊,還不睡?”
張招弟搖了搖頭:“我睡不着。成婚這麼些年,喝了多少苦到想吐的葯,好容易才因為娘娘的葯和指點,懷上了這一胎。我還高興着這是對雙生子,卻不想生起孩子來這樣可怕。鎮上的穩婆求了十來個,沒一個敢答應的,若不是娘娘親自指了穩婆來,誰還敢來為我接生?我知道,她們一看我的面相,就知道我這胎必然兇險,所以才不敢來的。”
頓了頓,張招弟幽幽地道:“記住了啊相公,一定要保小。”
“瞎說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張招弟抹了抹眼淚,露出苦澀的笑:“明日娘娘該給我催產了。且不說我必然難產的事,相公啊,催產你聽過嗎?去年我們家牛,催產不是沒效用嗎?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