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仲明這才回過神來,忙道:“是,少爺有什麼吩咐。”
“仲伯,你在駱家做了一輩子的事情,辛苦了。”駱易城道;“當年,若非是有你的支持,我可能會死在鄉下的農莊里,連活着回到駱家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能夠順利的繼承家業。”
仲明有些恍惚道:“少爺,您是駱家的嫡長子,您繼承家業是理所應當的,我只是順應良心做事。”
“無論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駱易城笑了笑:“你在駱家操勞了一輩子,也到了頤享天年的時候了。駱家在青山邊上有一個農莊,那農莊就送給你,等到協助若曦將駱家的財產清點清楚之後,您就可以過上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自在生活了。”
仲明一時間張了張嘴,簡直不知道說什麼。
駱易城的全部心神似乎都在景若曦身上,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些亂七八糟的,外面獄卒來趕人了,讓兩人有個差不多就行,總不能一直在牢房裡陪着。
雖然景若曦依依不捨,但也只能收拾了東西離開,抱着沉甸甸幾乎抱不住的房契賬本,一步一步似乎步伐沉重,但是仲明走在一旁,偶爾眼角餘光掃一眼,總覺得她有些壓不住臉上的笑容了。
仲明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中的憤怒幾乎壓不住。
他在駱府一輩子,最終只得到了一個農莊,雖然離京城很近,可卻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農莊。而那些多少輩子都用不完的錢財,駱易城卻像是被蠱惑一般的給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一個甚至連來歷都不知道,只知道名字的女人。
仲明保持着溫和的表情,手卻在袖子里握成了拳,指甲扎進掌心,刺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