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這麼一說,葉長安也明白她的意思了,看了她半天,表情神奇的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真的很奇怪。”
“哪裡奇怪?”
“為什麼無論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像是真的一樣呢?”
“因為本來就是真的啊。”景若曦坦坦蕩蕩:“葉大人,我敢對天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的,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什麼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景若曦心裡好笑,詛咒發誓這種事情,古人當回事,她可不當回事。她一輩子沒做過壞事,不但沒做過壞事,而且抓過很多壞人,幫助很多受害者沉冤得雪,可那又怎麼樣呢,她的善也沒有得到善報,還不是死的那麼凄慘。
景若曦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但葉長安聽着,竟然也不覺得意外,似乎這些話從她口中說出來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葉長安聽的很認真,似乎也在認真的想着什麼,一邊從桌上倒了杯水。但他傷的地方是右肩,習慣性的拿起茶壺的時候牽動了肩上的傷口,都動作頓了下,茶壺差一點脫手。
“別動,我來。”景若曦連忙從葉長安手裡接過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的左手上:“水有點燙,小心點。”
“你倒是也知恩圖報。”葉長安帶着點笑意接了杯子:“其實我認同你的話。每個人都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失憶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少了一塊終究是少了一塊。”
“當然。”景若曦道:“知恩圖報不是應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