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葉長安無奈:“雖然我知道你公事公辦,實話實說,也好歹顧慮一點人家老太太一把年紀了,丈夫兒子相繼遇害已經非常難過了,還非要把齊商言的死說的那麼不可逆轉,我若是不拉你一把,真怕老太太要傷心昏過去。”
還真是體貼,景若曦聳了聳肩,也不能說他不對,視線有回到齊商言的身上。
“下手可真狠啊。”景若曦嘖嘖道:“這一刀,要不是力氣不夠,就差直接把腦袋砍下來了。”
“是么?”葉長安沒說話,倒是展明耀道:“看樣子,好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景若曦道:“不,這其實跟深仇大恨沒有關係。”
“這還沒有關係?”展明耀奇道:“要不是深仇大恨,能下這麼狠的手。”
“這還真不是一回事。”景若曦蹲下身來看繼續看傷口:“下手的兇殘程度跟仇恨的深淺自然是有關係,但是關係不大,更密切的關聯,是兇手本身的性格。”
“性格懦弱,或者說本性善良,猶豫,軟弱的人,就算是血海深仇逼的他不得不下殺手,也依然是猶猶豫豫的。被逼到牆角才動手,這樣的傷口,可能要割個十次八次,絕對不可能一刀致命,傷口如此平整利落。”
展明耀想了想“你這麼說,倒是也有道理。”
“自然,我從不胡說。”景若曦自然不會跟他們說自己的理論都是經過無數試驗論證的,只是道:“這樣的傷口至少能說明三件事情。”
“第一,兇手是個絕對冷酷冷靜的人,手非常穩,傷口才會如此平整。”“第二,兇手會畫畫,用胭脂在皮膚上畫畫,畫的如此好看一點多餘的線條都沒有,那也不容易,她一定有一定的繪畫功底。”
“第三,刀工不怎麼樣,可見平時是個不接觸粗活兒的人,雖然有狠心,但是技術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