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腰上的軟劍,回頭看了景若曦一眼,給了她一個眼神。
景若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葉長安的意思大概是讓她自己小心躲遠點兒吧,其實在這個時候不管他是不是這個意思,景若曦都會這麼理解,誰讓他們都是飛來飛去的高手,自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呢。
就在這個時候,黑衣女子也聽見了亂葬崗中傳來的腳步聲,雖然景若曦和葉長安的腳步都很輕,可這裡實在是太安靜了,只有不知名的蟲子在樹林中發出沙沙的聲音,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兩個人的腳步。
女子嚇了一跳,猛然回過頭來,看見他們倆后,臉上出現了一種茫然的表情。
雖然女子依然戴着黑色的面紗,可是那面紗只是遮了半張臉而已,離得近了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表情。,
景若曦頓時就覺得不對勁。
他們雖然不認識兇手,可兇手一定是認識他們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路跟隨。所以如果她看見自己和葉長安跟着來了,絕對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一般來說,罪犯如果發現自己行蹤暴露,可能被抓,應該是驚慌失措的,或者害怕。可是一個手上沾滿鮮血,背了幾十條命案的兇手,不應該知道害怕是什麼,所以在景若曦的設想中,那女子回頭,她看見的應該是一張冷清麻木的臉。
雖然這兩起案件的種種細節表示兇手的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但就之前的跡象來看,她絕對是一個冷靜的人。
這種人可以在每一次作案之後,從容的處理現場,讓自己全身而退。殺人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和屠夫殺一隻豬一樣,不會有一點愧疚感,是覺得順理成章,他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