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人呢?”景若曦其實在心裡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我心中有心結不破,大人,又是為何?”
葉長安抬頭看着景若曦,一張俊臉面無表情,像是雕塑一般。
“我一直在等你問。”葉長安道:“而且我有些意外,你竟然忍得住不問。”
“知道太多沒有好處。”景若曦將剩下的一點藥膏在手背上抹了抹權當護手霜:“所以我剛才一直在想,要不要管這管這閑事,該不該管這閑事。是裝作不知道,還是明白說出來。”
“那你想明白了么?”
“是,因為我覺得大人待我不錯。”景若曦道:“你縱然將我當下人,我也將你當朋友。是朋友,不說就不仗義。”
葉長安似乎有些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他確實是將燕名他們當做兄弟的,但那是多年出生入死追隨的人,而景若曦不過是給自己幹了幾天差事,身份天差地別,朋友二字,實在是斗膽貼金了。
但凡換一個人說出朋友這詞,葉長安難免都要心裡嗤笑一聲你也配,但是景若曦說出這話來,卻是那麼理所當然。
“沒將你當下人。”
不管是真是假,葉長安能說出這話就不容易。景若曦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裝藥膏的白玉小瓶,緩緩道:“葉大人,剛才那一場幻象,你看見什麼?”
葉長安的眼睛視線慢慢轉向窗外,輕聲道:“你猜。”
“那我就猜了。”
“大膽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