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
花行風哼哼哧哧半天,終於道:“覺得少爺您太不容易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聽着自己手下這話,葉長安忍不住的一臉嫌棄;“會說話不會,誰是虎呢?小心等若曦醒了我告訴她。”
“別別,少爺您行行好別告訴她。”花行風連忙討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雖然若曦是個非常好的姑娘,但她的想法看法都和尋常女子不同。少爺您就算是一片真心,卻也不知何時能打動她。”
“心意到了,自然就打動了。”葉長安竟然也不着急:“她心中明鏡一般,比誰看的都清楚,不必擔心。”
無論一千個一萬個不接受的理由,終於還是不夠愛罷了。心誠所致金石為開,想打動一個人,無需說太多,日久天長,自然有許多事情可以做。
景若曦雖然心事重重,但是喝了葯后一覺睡的沉,一直到馬車停下也半點察覺都無。
葉長安進了車廂,有些不忍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喚醒。盧秀義和時笑語的屍體就停在衙門裡,時若揚陪在一邊,誰說話也不理,誰勸也不聽,那還是個孩子,卻是個倔強的孩子,只在等着景若曦。
景若曦打開院子門,便看見地上兩具屍體蓋着白布,一大一小。時若揚跪在中間,脊樑挺直動也不動。少年瘦削的身體一夜過去似乎更瘦了,單薄的像是紙一樣,風一吹就能倒。
守在院子門口的燕心,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所以和女人孩子溝通的事情,安慰勸慰人的事情一般都會讓她去,不過顯然這次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是站在門口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孩子從昨夜回來就跪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像是石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