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只覺得一片竹葉抵在他的脖頸上,只要他稍稍一動,那片竹葉就能劃破他的喉嚨,放干他的血。
而玉紫赦,老神在在,好像此地是他的地盤一般。
白笙不禁倒吸了口氣,目光忽的一沉,笑了起來,“你也想讓我死?”
這語氣說不出的幽怨,委屈。
關於兗州白家,傳出來的消息少之又少,饒是玉紫赦,也只知道白家家主性格詭異,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此刻,這陰森滲人的聲音一出,玉紫赦忽的瞳孔一縮,身子後仰。在他仰身的瞬間,白笙的手按在地面,那地面,瞬間劇烈的晃蕩起來,像是降地面壓塌了似的。
這隻手......
玉紫赦猛地抬眸,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他只見過一個人,力拔山兮不費吹灰之力,可白笙的力氣,明顯比她更彪悍。
就像是--傳說中的怪物。
“怎麼,害怕了?”白笙扯起嘴角,黑暗中,那雙眸子猩紅,宛若一頭暴走的野獸,說話間,便將殺招朝着玉紫赦襲了過去。
然而,在這瞬間,玉紫赦冷哼一聲,手指一動,瞬間,他脖頸上的那片竹葉輕輕一滑,白笙只覺得渾身戾氣彷彿都被卸掉了,脖子上一陣刺痛,再垂頭時,血跡順着脖子往下流。
玉紫赦力道控制的不錯,雖然傷了人,卻也只是劃破皮肉,並未傷人。
而白笙眸子里的血色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眸子。
他在桌案前坐下,茫然的看着四周,緊張的咽了口口水,低聲道:“我,我不是故意放他出來的,是他,是他自己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