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若卿揉揉鼻子,心道:這是脂粉腌入味了吧?
不過眼下,既在人家的底盤,北若卿也只得忍着高度不適,粗着嗓子道:“去把你們的頭牌叫來。”
活了兩輩子,好不容易來次青樓,總得看看頭牌都長什麼樣吧?
更何況仙來居賣藝不賣身,能在這兒的人,必然是琴棋書畫各有精通,還得識的字。北若卿倒是覺得這地方有趣,跟她小說中和電視劇中看到的不一樣。
玉紫赦一本正經的端坐在北若卿身側,聽到北若卿的話,他頓時側了側頭,張了張口,低聲道了句:“過來。”
醉酒之人,說話含糊,加上玉紫赦聲音不大,北若卿伸長了耳朵也沒聽清楚他說了個啥。
老鴇收了銀子,連忙扭着腰上去叫頭牌。
此處的頭牌,一個月更換一次,更新換代速度堪比手機電腦,偏偏仙來居也不知道背後有什麼勢力撐着,美人絡繹不絕。
且在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快樂,沒有不快樂。
北若卿側身,貼近玉紫赦,“別怕,今天姐姐帶你開開眼。”
玉紫赦身子往後縮了縮,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平日里見慣了玉紫赦清冷的模樣,陡然間見他這般神情,北若卿忍不住的便想動手去捏一捏他的臉。
她這麼想,也的確這麼幹了。
誰知,北若卿的手還沒碰到玉紫赦的臉蛋,便被一把抓住。
玉紫赦一臉惶恐的看向樓梯方向,硃紅色的欄杆上,緩緩走下一位妙齡女子,女子身材纖弱,矇著面紗,手持一把蒲扇,輕輕的給自己扇着風。
神情姿態,美的不可方物。
饒是北若卿,也不由得吸吸鼻子,點點頭,一本正經的點評道:“還差點味兒。”
這姑娘,美則美矣,可太不知道愛惜自己了,大冷天的,扇什麼風?
老鴇擠着笑臉上前,“這位公子,不知您想讓我家莞兒陪您,還是這位公子呀?”
玉紫赦端坐,一動不動,好像沒聽見似的。
反倒是北若卿一拍桌案,興奮的好像自己挑媳婦似的,道:“當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