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眼前一紅,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了頭頂上,遮住了北若卿的視線。
她抽搐着嘴角,將頭頂上的東西拽下來一看,登時火冒三丈,怒道:“誰他么大白天扔肚兜?”
話音未落,一道亮麗的身影從天而降,北擎夜手上金骨扇朝着對面那人一指,理直氣壯道:“他!”
說完,北擎夜搖頭晃腦的感慨道:“堂堂三王爺,光天化日之下,偷女人的肚兜不說,還擦女人的脂粉,還要不要臉了?”
聞言,北若卿扭頭看去,這一看,險些沒嚇死。
玉墨嚴臉色漆黑的站在大堂中央,頂着滿頭滿臉的脂粉,唇上的唇脂鮮艷如血,像是偷用女人的額化妝品結果弄巧成拙的變態。
畫面一度十分辣眼睛。
北若卿嘴角一抽,哭笑不得道:“三王爺這是,新癖好?”
玉墨嚴臉色猛地一沉,惡狠狠的瞪了北若卿一眼,咬牙切齒道:“你閉嘴!”
吼完,他將視線投向一旁看好戲的北擎夜身上,吹在袖子里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咬牙道:北擎夜,你今天是存心找茬?“
聞言,北擎夜嗤笑一聲,鄙夷道:“本公子閑來無事打狗罷了。三王爺可別對號入座。”
打狗?普天之下敢當眾罵他玉墨嚴的,也只有眼前北家這兄妹二人了。
一時間,玉墨嚴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眼中迸射出一抹狠厲,“很好,本王今天倒是要看看,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他話落,玉香樓外,忽的一群帶刀侍衛魚躍而入,樓里原本還有幾分脂粉氣,此時這群侍衛一進來,瞬間便被他們滿身的肅殺之氣遮掩了去。
北若卿掀起眼皮子,嫌棄道:“逛青樓還帶這麼多人,你該不會是喜歡那種時候被人圍觀吧?”
她故意說得曖昧,果不其然,玉墨嚴一聽,登時氣白了連,咬着牙瞪向北若卿,“放肆!北若卿,你還知不知道廉恥為何物?”
北小姐點點頭,心道:廉恥?那不是你這輩子都沒有的東西么。
不過,北若卿向來拎得清,眼下關鍵問題是,她家這浪蕩子大哥,打了皇室子弟。
這要是真的論罪,只怕是北擎夜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