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的的確確想一磚頭敲玉紫赦腦門上的。
她是要來刑部問這些人一些東西,不是來蹲大牢的。
那個王八犢子!
女子嘆了口氣,凄涼道:“你也是個可憐人,若是換了我,遇到這樣的負心漢,也必然是要拍死他的。”
“誰說不是,可恨,他沒死成,就是變成了個痴傻的,每日只會流口水,說他傻他還笑,後來他新娶的媳婦便死活收買官差,非要將我關到這地方,還說,還說要我死在這兒。”
說著,北若卿頓時哭的更凶了,原本乾嚎這種事做起來就費勁兒,此時北若卿更是嗓子生疼,幾乎要撐不住,忍不住的乾咳了起來。
這麼一咳,頓時悲憤感就更強了。
玉香樓的女子本就都是些身世凄慘之人,女人天生同情心就強一些,此時一聽北若卿這悲慘境遇,一個個的都紅了眼,活像是一群兔子。
那女子嘆了口氣,低聲安撫道:“妹妹別擔心,待我們姐妹出去后,定會時常來看你的。”
北若卿揉揉眼睛,點點頭,“謝謝姐姐。姐姐們為何會進來?”
北若卿知道,這些女子此時不會完全的信任她,可就是這個時候問,才能問出些真東西。
女人心,海底針,越給她們時間思考,事情只會越複雜。
女子搖搖頭,眸色黯淡,低聲道:“我們也不知是為何。那日官差大爺來的時候,說我們營生不當,還在脂粉裡頭藏葯禍害人,可天可憐見的,我們就算是再不知廉恥,也都是正正經經人家出來的女子,又怎會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呢?”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脂粉里有葯之事,這些人不知道?
北若卿陷入了沉思,可如果這些女子不知道,玉墨嚴又是怎麼知道的?
“罷了,不說這些。不過是費些時日的事兒,待查清楚了,我們許是就能出去了。”
女子揉了揉眼睛,自我寬慰道。
她聲音極輕,像是一塊鴻毛,落在人心口,軟軟的,輕輕的。
北若卿微微頷首,“姐姐們若能出去,還請去替我看看,那痴傻貨可還活着。”
“哎,你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