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涼夜色,北府上下早已歇息了,穆錦兮今日也休息在北府內。今天從刑部回來之後,正趕上宋橋過來交作業,穆錦兮一看自己一直在追的漫畫竟是宋橋這麼個小孩子畫出來的,頓時激動的老淚縱橫,在北府蹭了吃喝后還不想離開,於是就住了下來。
偏偏廂房,這位郡主還不住。
於是,北若卿只能將自己的床榻貢獻了一半出來。
夜深,北若卿躺在床上,睡得模模糊糊中,忽的,身子一輕,像是被人抱了起來。
北若卿猛地抬腿便朝着那人踹去,“放肆,敢占老娘便宜!”
然而,她腿剛抬起來,身子忽然一沉,嚇得她急忙雙手緊緊將人的脖頸環住,小心肝撲騰撲騰的狂跳,生怕自己的屁股咋子地上砸開花。
直到,那抹淡淡葯香撲入鼻中,北若卿的一顆心這才緩緩沉了下來。她抿了抿唇角,沒好氣道:“七王爺改做賊了?”
屋內並未燃起燭火,然而玉紫赦卻像是如履平地一般,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屋內所有的障礙物,抱着北若卿目不斜視的到了外間。
外間有一處軟塌,平日里午間小憩,北若卿向來沒有午睡的習慣,即便是累了,也都是直接在書房裡打個瞌睡也就過去了。
卻沒想到,這個備受冷落的軟塌,今天居然被七王爺臨幸了?
玉紫赦將人往軟塌上一放,冷哼一聲,道:“北若卿,本王還以為你忘了本王呢!”
後背貼在柔軟的塌上,北若卿頓時渾身緊繃,她扭頭看了眼屋內,沒好氣道:“你把穆錦兮怎麼了?”
“她怎麼在你床上?”
玉紫赦不答反問,此話一出,北若卿忽然覺得這話說的十分的......曖昧。
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她背着玉紫赦給他種草原呢?
“那你又怎麼半夜在我塌上呢?”北若卿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聞言,玉紫赦頓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藉著夜色,玉紫赦的眸子越發深邃,他靜靜地看向懷中的小東西,無奈道:“今夜月色不錯。”
他理直氣壯的開口。
可問題是,今天烏雲蔽月,根本就沒有什麼夜色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