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若哭笑不得,轉帶着小魚兒去了書房,這兩日北家的事務也該處理一下了。
書房乃整個北家的重地,一般人不得隨意進入。尤其是這些日子以來,北若卿漸漸的開始着手商鋪重造的計劃,各種方案也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就放在書房裡,所以這兩日書房看守的格外嚴格。
不多時,門房來報,穆友求見。
北若卿招招手,便將人直接請來了書房。
昨日北若卿才讓人帶話過去,今日穆友便登門,想來應該是為了玉香樓的女子一事。
北若卿神情自然,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握着一本賬務,抬眸瞬間,便見穆友正一臉嚴肅的從門外進來,帶起了一陣風。
她無奈的放下賬本,挑眉道:“你也不必太過着急,玉香樓中該是除了姦細,其他人想來是不知情的。到時候咱們想想辦法,許是就能放出來了。”
穆友忽的深吸一口氣,目光死死的釘在北若卿身上,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北若卿默默地的打了個哆嗦,“你這麼看着本小姐做什麼?”
“你以身犯險,親自去刑部大牢守了一夜,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穆友語氣不善,那張臉上,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沒了少年紈絝的氣息,如今更多的,是眉宇間透出的陽剛正氣。
天底下能夠浪子回頭的人,又有幾個?
北若卿有些不解的看向穆友,“說不上以身犯險,就是大牢一日游罷了。哦,對了,你與玉香樓中人交好,可知道她們幕後是否有旁的勢力?”
見北若卿將自己的擔心當做耳旁風,穆友頓時又倒吸了口冷氣,看向北若卿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無奈。
要是有鎚子,他一定將她腦袋敲開,看看這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當然,北若卿的腦子裡除了裝着一堆生意,就剩下玉紫赦北擎夜和宋橋這些親近之人了。
他轉開視線,在一旁的椅子上端坐下來,不急不緩道:“只知道三王爺暗中與他們來往甚秘,不過玉香樓來往的重臣如過江之鯉,朝中但凡能說得上話,幾乎沒有沒去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