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乃衙門的事兒,北小姐既是白身,又以什麼身份旁觀審訊呢?”
“牙尖嘴利,台詞都是提前對好的吧?”
北若卿淡淡睨了她一眼,嘲諷一笑,漠然道:“本小姐的婢女有沒有偷東西你心中最是清楚,金牌在此,見金牌如見陛下,怎麼,陛下還不能旁觀你們審訊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北小姐,為了一個丫鬟,擅闖府衙,還搬出陛下,值得嗎?”
白雙雙突然停下腳,站在北若卿身後,定定的看着她。
北若卿後背一僵,擅闖府衙,的確是重罪。即便是有金牌在手,可難逃責罰。
更何況,前些日子風頭太盛,若是再傳出什麼話來,對北府和玉紫赦,都十分不利。
她是個商人,想來利弊拎的很清楚。
她扯起嘴角,輕輕一笑,一字一句道:“白小姐,父親給人當狗,你也給人當狗,你又值得么?”
她的話,像是一般鈍鈍的刀子,一點點的,折磨的刺向白雙雙的心窩子。
他父親,將蘇長淑的話奉若聖旨,她將她父親奉若神明,看似好像擺脫了以前卑微的處境,可如今不過是淪落到另一個卑微處境中罷了。
越靠近後院,血腥味兒越濃,北若卿眼皮子猛地跳了起來,她急忙加快速度沖了過去。
然而,又一聲慘叫響起,北若卿剛一靠近,便看見小魚兒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裳早已看不出是個什麼顏色,她的小臉幾近透明,毫無血色。
“魂淡!”
北若卿急忙沖了過去,將小魚兒扶了起來,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哽咽着發不出聲。
白雙雙遠遠的站在花園拐角處不敢靠近,小心翼翼的看着北若卿將人扶了起來,然後背着人,一步步的往外走。
就在這時,花園四周,忽的湧出無數衙役,將主僕二人團團圍住。
一道大紅色的身影,緩緩從衙役後走了出來,冷冷的看着北若卿,笑道:“北小姐,擅闖府衙,劫走本官正在審訊的到竊賊,依律,當流放千里。”
來人正是,白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