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活了大半輩子,見過強買強賣的,還沒見過強行送禮的。
北若卿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郡主,您何苦如此為難下官呢?下官若是做錯了什麼,您直說便是。”白斐沉着冷靜的應對着這兩個難纏的,心裡苦的都要吐水了。
穆錦兮皺起眉,不悅道:“白大人這話的意思是,本郡主拜會你一個三品朝臣,還拜會錯了?
清河郡主身份高貴,多少達官顯貴想要結交且不說,就說皇帝陛下對她的寵愛,她親自來拜會一個朝臣,自然是非比尋常了。
白斐深吸一口氣,恭敬的一抱拳,乾脆跪了下來,:“郡主息怒,下官不會說話,郡主勿怪。”
“白大人,你是陛下的臣子,是朝廷的棟樑,本郡主和未來七王妃若是有做的不妥的地方,您大可直言,也不必如此踩我二人的臉面。”
北若卿在一旁,一臉感慨的看着在前面衝鋒陷陣的穆錦兮,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整個京城,就連玉墨嚴對這位清河郡主都禮讓三分了。
這姑娘分明就是扮老虎吃豬,嚇唬起人來,毫無底線啊。
白斐倒不是怕穆錦兮,主要是,身份地位差距擺在這兒,他稍有一句話不慎,那就是大不敬。
而清河郡主身後,有多少勢力背景,自然是不必多說。
思及此,白斐連忙解釋道:“郡主恕罪,下官絕無此意,只是下官初來京城,本該是親自登門拜訪郡主,如今還勞郡主登門,心中實在過意不去,更是沒臉收下郡主的好意啊。”
他以退為進,滿嘴說的都是人話,可唯獨就是認準,這禮物不收。
穆錦兮嗤笑一聲,挑眉冷聲道:“所以,白大人明知有錯,還想一錯再錯?”
白斐欲哭無淚,若再說下去,只怕這位清河郡主今日,就能進宮去參他一本,不敬皇室。
無奈,白斐只得硬着頭皮將東西收下,心中開始琢磨着,北若卿既然敢光明正大的行賄,那他也大可將計就計,收下東西,再上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