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雙鬆了口氣,顫抖着收回手,她白凈的手背上,一片紅痕,還要鞋印。
見狀,北若卿眉頭一挑,譏諷的瞥了莫岑歌一眼,冷笑道:“太傅?就教出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你說什麼?我父親,當年還曾教導過七王爺,按照禮數,七王爺還當叫我父親一聲老師,我,該是七王爺正兒八經的師姐。”
莫岑歌長這麼大,還是頭一遭被人指着鼻子罵丟人現眼!
北若卿回頭看了眼穆錦兮,眼神示意道:這人你熟嗎?
清河郡主冷笑一聲:聽過名字,不過具體是哪根蔥,就不太清楚了。
北若卿釋然,點點頭:那就好,免得打了臉,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她得多尷尬?
於是,北若卿鬆開手,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你叫一聲師弟,看看他應不應你?”
“你!”莫岑歌頓時一噎,氣的臉都綠了。
緩了口氣,墨岑歌又恢復一派世家小姐的姿態,施施然道:“清河郡主,北小姐,按理說,我們應該是屬於同一戰線吧?今日何苦為了一個外人,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
此話一出,北若卿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這姑娘是要拉幫結派?什麼朝代了,還玩這一手?
白雙雙站起身,臉色慘白,咬着唇,想趁機離開。
這裡三個人,都是她惹不起的。可偏偏,莫岑歌跟她過不去,北若卿和清河郡主一派,更是與她有過節,她若是此時不走,今日這場宴會,怕是沒臉參加了。
然而,白雙雙腳下剛動,莫岑歌的兩個丫鬟便一把將她攔住,眼神兇巴巴的,像是誰家養的看門狗發現可疑目標似的。
“莫小姐,你還想如何?”白雙雙雙手攥成拳頭,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有委屈,不敢怒。有怨氣,不敢發泄。她的身份,比下有餘,比上不足。
她父女二人從兗州而來,本以為是一場漂亮翻身仗,卻不想,在真正的豪門世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莫岑歌眸光微轉,“本小姐說了,號牌,拿來。”
“這是我的!”白雙雙倒也倔強,即便這個時候,還不忘將號牌攥在手心裡,死死地咬着牙,就是不撒手。
然而,就在這時,北若卿卻忽然開口道:“給她。”
“你說什麼?”白雙雙身子一軟,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羞惱的瞪着北若卿,怒道:“你也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