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北若卿蹙着眉,玉紫赦突然心中有些小鬱悶,從前饒是她自己掉進別人的陷阱里,都能笑嘻嘻的跟人開玩笑,鎮定自若,今日倒是緊張起來?難道是為了北擎夜?
果然,爭奪寵愛的,不是弟弟,就是大舅子......早知如此,就該將人都打發的遠遠的。
七王爺心中暗自琢磨起來,不爽非常。
北若卿抬眸看向他,試探道:“你......一點都不在意生死嗎?”
解藥沒找到,他隨時會有性命之危,可北若卿看他,倒是鎮定的很。
北若卿話落,便見玉紫赦忽的掩着唇笑了起來,肩膀微微聳動。等他笑夠了,這才抬頭再次看向北若卿,輕聲道:“原來,是怕當寡婦?”
“誰說本小姐要當寡婦了?你忘了,別院裡頭,還有個姘頭呢。”北若卿縱使心中難受,口頭上也絕不落下風,此話一出,頓時,七王爺的一張臉,瞬間黑成了煤炭。
“你敢,本王打斷你的腿!”
“人都死了,怎麼,詐屍來打么?”
北若卿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倒好像是玉紫赦蠻不講理的模樣,絲毫不臉紅。
七王爺被氣的哭笑不得,不過反應過來北若卿是在擔心他之後,突然又有些小歡喜。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總算是......將一顆心勻了一丟丟給他。
解藥之事,天下普遍傳言說的都是,無葯可解。可若真是無葯可解,當初那人下毒之時,為何只選擇毒性深,不能解,卻短時間內不要人命的毒?若是真無解,柔貴妃又為何隱藏秘密那麼久,都不曾被人滅口?
太多的疑惑,像是一團亂麻般,纏繞在玉紫赦的腦子裡。他垂眸,靜靜地看着北若卿,忽的笑了起來,道:“放心,你那姘頭,不會有機會的。”
北擎夜的院子內,屋內病號無奈躺屍裝死。一動不敢動,連翻個身都怕鬧出動靜影響外頭的人談情說愛。
屋外,北若卿與七王爺兩人一邊喝茶,一邊吃糕點,那叫一個愜意,險些饞哭了屋內的某人。
幾日功夫轉眼就過去。北擎夜着了家,玉紫赦卻搬了出去,北若卿每日的樂趣少了許多,於是便專門以欺負病號為樂。
這日,北若卿照例端了葯和蜜餞前來探望。
一碗葯,一碗南方特產的蜜餞,甜而不膩,男女皆宜。
這東西,還是穆錦兮派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