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北若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了想,試探道:“我兄長?”
“對!就是他!”
他即便是為家世所累,卻也依舊能恣意逍遙,不用背負那麼興衰榮寵。可她不一樣,她是清河郡主,享受着無上尊榮,便要擔起這份責任。無論是聖安王府,還是盛家,她都不能坐視不理。
所以,她像是背了一個枷鎖,艱難前行。每每看見北擎夜那副遊盪花叢中,自由自在的模樣,她就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腳。
北若卿扯起嘴角,“生而為人,總有身不由己。我不過問你到底在憂愁些什麼,只有一點,需要我,或是北家的幫忙,儘管開口。”
哪怕,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或者,能間接的幫到玉紫赦呢?
她這話剛說完,‘哇’的一聲,穆錦兮哭了起來,拽着北若卿的衣裳便不撒手了。
“卿兒,你真的是,對我太好了!”
“先別哭,酒還沒喝完呢。”
“不喝了!本郡主還不能委屈的哭兩聲了嗎?”
“可以,但是,你哭濕的,是玉紫赦的衣裳。”
準確說,是七王爺改小的新衣。
北若卿所穿的男裝,都是玉紫赦的衣裳改良,件件都是稀罕的料子所做,珍貴異常。
穆錦兮一聽,頓時哭的更兇猛了,抓着北若卿的衣裳就是一把鼻涕擦了過去,哽咽道:“卿兒,我今日瞧見我堂兄院子里養了一隻雞,甚是漂亮,羽毛五顏六色的,我見都沒見過,不如明日,你陪我,去偷了來,烤着吃?”
五顏六色的雞?
北若卿懵了,姐姐,你確定你說說的不是孔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