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當他是怪物,自此之前,唯一敢如此親近他的,便只有蘇家那個女人。
她的利用,她的心機,他都明白。可他就像是一隻獨自活在幽深地獄的野獸,即便是一隻蒼蠅飛進來,他也樂意陪着玩。
彷彿這樣,他就能正名,自己與這個世界仍是一體的。
鐵甲衛為難的看了男子一眼,見男子猩紅的眸子也怔怔的看着自己,鐵甲衛頓時心下一沉,忙垂下頭,恭敬道:“鑰匙......屬下沒帶。”
話音未落,只聽‘咔嚓’一聲,北若卿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你以為,我真的打不開那個鐐銬嗎?”
方才被北若卿扯斷的一截玄鐵,此時在北若卿手裡,緩緩碎開,一點一點化作粉末,毫無尊嚴。
連刀劍都砍不動的玄鐵,這個女人怎麼可能......
鐵甲震驚的瞬間,北若卿一揚手,將鐵渣當著鐵甲衛的面扔在地上。
然後,在眾人的震驚之中,北若卿轉身走到男子身前,朝着她微微一笑。
女子眉眼彎彎,眸子里似是藏着星光般,近乎完美的臉就在眼前,近的連她的每一根睫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男子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化開一般,一股暖意,襲遍全身。
“忍着點。”北若卿低聲說完,正準備動手。
身後,忽的傳來鐵甲欲哭無淚的聲音:“這位姑娘,鑰匙給您,求您放過主子!”
北若卿:“......”
“早他么幹什麼去了。”
叨叨兩聲,北若卿不耐煩的接過鑰匙,不等男子反應,直接把他手上的鐐銬打開,讓后將鐵鎖扔在地上。
男子默默地看了兩眼地上的鐵鎖,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