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箭矢即將射入北若卿肩頭時,她忽的勾起嘴角,身子一側,那箭矢便朝着客棧外射了出去。
緊接着,一陣拔劍聲傳來,方才還悄無聲息前進的鐵甲忽的嚴陣以待,腳步聲震徹大地,隔着一道牆,似乎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殺意。
客棧外,一人冷聲開口,“放肆!家主面前,竟敢動箭!”
一聲家主,瞬間,白舞像是見了野貓的老鼠似的,面如菜色,身子止不住的抖了起來。這幅模樣,與剛才的氣勢凌人判如兩人,要不是北若卿一直盯着這姑娘,怕是此時都要以為這姑娘被人偷偷調換靈魂了。
玉墨寒鬆了口氣,小魚兒眼巴巴的抱着桌子腿兒,可憐兮兮的望着自家小姐,竟是有種歷劫歸來的既視感。
客棧內外喬庄打扮的鐵甲們在見到白笙馬車的瞬間,齊刷刷的跪了一片,身子幾乎要匍匐在第。白舞張了張嘴,滿腔怒氣無處發泄,突然,她的視線轉而落在北若卿身上,冷哼一聲,理了理衣裳,急忙迎了出去。
客棧外,通體純黑的馬車在鐵甲的重重包圍下停了下來,即便裡面的人連個面兒都沒露,可他一出現氣場頓時變了。
白舞深吸了口氣,迎着馬車走了出去,“家主哥哥。”
北若卿在聽見白舞叫家主哥哥的時候,眉心不自覺的跳了跳,這是一種什麼奇怪的關係,哥哥就哥哥,還要叫家主哥哥?
馬車內,毫無動靜。
四周鴉雀無聲,鐵甲們連喘息都小心翼翼的。
白舞臉色一僵,再度深吸了口氣,拎着裙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馬車旁,低聲道:“家主哥哥,都是這個賤婢害我!”
‘砰’的一聲,馬車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放下,發出一聲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