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知道,昨夜謝晚晴做的事是受了謝明月的刺激,是以今日謝晚晴逃過一劫,謝明月心裡肯定不舒服。

謝明月早已沒了剛才失態,她笑了笑:“委屈什麼,愚笨的人,只要放任她待在那,她便會自己走入深淵。”

她確實惋惜,但僅此而已。

要她為謝晚晴傷神?謝晚晴還不夠格!

似乎沒料到她會這般直白,戚縉山微微一愣,隨即勾唇輕笑。

謝明月臉頰微微一紅,追問:“夫君,你方才說謝家夫人沒死?”

她剛才已經問過梧桐,但過去幾年她足不出戶,梧桐又是下人,打聽不到什麼。

現在,居然連自己的母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戚縉山深深看着她,低聲問:“你還記得什麼?”

謝明月心裡一“咯噔”。

他這麼問,是心底起疑了?

她攥緊手心,挑揀一些無足輕重的話:“這讓我怎麼說,我還記得第一回見到你,是在侯府的宴會上......”

那時戚縉山才認祖歸宗,雖是庶子,但羅氏並未將人按在院中不讓露面,侯府宴席,他也出現過。

戚縉山的目光掃過謝明月躲閃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

他頷首撫過她軟榻上搭着的羊毛軟毯,這是西域進貢的,陛下賞賜給了他,他便送到了瓊華院。

這東西被她不喜,積灰多年了,如今倒是又被她翻出來,蓋在身上。

“快不要問了,和我說說謝家的事。”

謝明月抓住他的手,躊躇着握住,像是無聲催促。

戚縉山微哂,裝作什麼也未看見,緩緩開口:“十年前,謝夫人居住的院落走水,頭臉都受了重創,吸入濃煙后昏迷不醒。這些年一直未對外示人,外界都猜測,謝夫人可能已經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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