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誰知竟牽連出一件更加詭異的厭勝術。
若戚縉山以為這麼陰毒的主意也是她想的,豈不是......
她有些焦躁地蹭了蹭腳背,卻被戚縉山用唇抵住了未出口的話。
他眸色極深地凝視她:“不必解釋。”
又將她壓得更深更緊,嗓音低啞如沙:“夫人以為,我是什麼好人?”
“死在我手上的極刑犯,猶如過江之鯽。”
“走到今日這個位置,我手上沾染的鮮血,比油墨更濃。”
“所以,夫人不用擔心,我遠比夫人想的,更為低劣。”
帶着自嘲的話,一寸寸磨礪着細嫩的耳朵。
謝明月一愣,隨即自發地摟緊了他,心底閃過一絲疼惜。
“那又如何?”她微微皺着眉頭,突然就笑了笑,“有些人,就是該死的,你又不會無故亂殺人,只是為民除害,當賞。”
就這麼信他?
戚縉山被她的話語逗得輕笑,凜冽疏淡的眸色顯出一種光華襲人的色澤。
“那夫人可想好了,賞我什麼?”
謝明月的臉瞬間炸紅了。
他平日里,衣襟扣到最上面一層,一派嚴肅沉穩,可每每將她抵到角落裡低聲說話時,又帶着一種恣睢散漫的低微。
不正經到了極點,可糅雜了那股內斂的沉鬱后,偏偏又勾人得很。
若他再長條尾巴搖一搖,可就真像她在謝家時養的那條,威風凜凜的大黑狗了......
“不許得寸進尺!”
謝明月被他一寸寸吻過眼皮,輕輕顫慄着,努力正色道:“現在夫君知道我也不是好人了,我要殺的人,也很多呢。”
戚縉山將他罩進自己寬闊的懷抱里。
“那可真是厲害。”
他一句一句,帶着低沉的笑意。
“夫人殺人,我遞刀。”
“夫人設局,我掠陣。”
“想做的事,儘管去做,畢竟......夫人是我的葯,我是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