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晚上戚縉山回來時,謝明月正捏着鼻子喝葯。
看着她臉皺成一團,如臨大敵的模樣,他暗自好笑。
“苟子涵已斟酌用藥,此湯應當不苦。”
他解下鶴氅,唯恐身上夜露濕涼冷到她,特此在爐子旁站着烤。
謝明月咬住唇搖頭:“苦的,聞着味兒就不行了。”
她身旁擺着一盤蜜餞,梧桐手裡也捻着一個,隨時準備着,只要苦藥入喉,便趕緊塞進口中。
可惜謝明月觀望再三,死活不肯。
戚縉山身上烤暖了,走過去奪過她手中藥碗,垂眉淡笑,突然仰頭灌進自己嘴裡。
“你幹什麼......”
謝明月瞪大眼睛,話音未落,被他一把攥住,掐着下巴便吻了過來。
苦澀的藥味淡淡瀰漫在唇齒間。
“不許吐,咽下去。”
男人聲色沉緩,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謝明月只能乖乖照辦,一一吞咽。
迷迷糊糊間,吸進一口涼氣,隨後舌尖抵上一顆甜甜的梅子干。
“乖,不苦了。”
戚縉山捧着她的臉,在尖尖上打着轉兒吮,輕聲哄。
“嗯嗯......”
謝明月的全副心神集中在作亂的柔軟上,拚命吮着那顆救命蜜餞,壓下口齒間的苦意。
“明明就很苦!”
被放開后,她含着梅子干,怒瞪戚縉山。
耳根處的淡淡粉色卻暴露了內心的羞怯。
“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