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調皮搗蛋,負氣離家出走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找我的永遠都是金水,而每次回家我媽曆來是斜著眼瞪著我的,我不知道,就是這麼稀疏平常的一日,我再想見媽媽,卻隻能去醫院。
我媽在我負氣離開家後就昏倒在地。
有人說她是被我這個頑劣的女兒活生生給氣出癌症的,也有人說,她是因為生了我這麼一個克爸爸的哪吒才生了癌。
這個時候,我媽媽被診斷出來的胃癌晚期於海邊這些有些迷信的人們而言,無異於被判了死刑的不幸事。
我最終到達了我母親所咋的鎮醫院,我實在無法相信,就在昨天之前還臉色紅潤的母親,為何僅僅一夜,就臉色慘白像個無藥可治的病人呢?
“媽媽……”我顫抖的握著她的手臂哭起來,她虛弱的望了我一眼,朝我安撫的眨了眨眼。
可我看著我最親的她,想起孫媽敘述我媽昏厥的時間點,心口仿若受到了萬支冷箭。它們劍指我的心口,讓我疼痛難忍,自責後悔。
“和你沒關係,媽這病是這胃病,是這些年操勞出來的。”
“薇薇呀,媽說話難聽,但說的那些話都不是故意的。”
我握住她的手,淚流不止,搖了搖頭,“媽,你身體是不是很痛?”
我腦子裡一團亂麻,努力回想起白天做的事,渾渾噩噩,隻覺得自己錯了。
我媽勉強笑著,“薇薇,這段時間媽要住下院,你乖些……你懂事些,好好照顧祖母。”
“金水。”她拉住眼眶噙著淚的黑實少年,“你好好照顧你妹妹,我們家的店你也要好好看顧。”
金水點點頭。
孫媽最終去照顧我的媽媽,我也經常去看媽媽。
媽媽明明在醫院治療,可她的身體卻一日比一日的消瘦下去,我心裡難過,卻不敢和祖母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