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麼,你都昏迷兩天了。”
這兩天時間,他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日夜守候在白菱的床邊,不知道多少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眼底的烏青和遍布下巴的胡渣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菱眨眨眼,眼神裡好半天聚不了焦,好不容易看清楚蘇斐淵的輪廓,想到在白家遭受的屈辱,她就難以控製自己的恨意,卻在看見蘇斐淵的那一刻,儘數化成了翻天覆地的委屈。
人往往都是這樣,越是在可以依靠的人麵前,越是脆弱地像個孩子。
白菱抱住蘇斐淵的腰身,低低地嗚咽著。
“老夫人的事,你相信我的是吧?”
她最關心的事情隻有這個,她已經受夠了所有人都站在她對立麵的感受,哪怕隻要有一個人說一句相信她,她也不會這麼絕望。
蘇斐淵呼吸一滯,輕輕拍了拍白菱的背,有點不太想提這個話題。
“這個事情我會查清楚,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別怕,有我在。”
他像那次命案一樣安慰著白菱,想著她的身體還沒好,等好轉之後再來說這件事也不遲,卻沒有注意到這次跟以往不同的性質。
白菱愣愣地鬆開手,麵色慘白。
蘇斐淵這話的意思,是也在懷疑她麼?
有什麼東西仿佛碎了,清脆的聲音不斷在白菱的腦海中回響,雙手無力地垂在兩邊。
而蘇斐淵卻心事重重地想著這件事,根本沒有注意到白菱的異樣,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又轉頭去擺弄剛剛買過來還熱氣騰騰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