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泄了氣,眼神越發陰翳。
隻看了一眼,便叫我渾身發寒,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法子報複鐵籠裡的女人。
他拿著鋸子和電焊機在倉庫裡忙活。
電焊發出的光像是煙花,我在女人故做平靜的眸子裡看到了閃躲。
絢爛的花火泯滅,隻留下黑灰的煙。
爺爺打開鐵籠,揪著女人的頭發,像提小雞一樣把女人提了出來。
她把女人按在木床上,上門安裝了幾個鐵扣,分彆扣在手腕,腳腕,大腿,脖子和腰上。
看起來像刑具,實際用途也跟行刑差不多。
女人不肯配合,瘋狂的扭動大叫著,他對著我吼了一聲。
“愣著乾嘛,來幫忙啊!”
我機械的運動著手腳,過去扶住女人的頭,由於手上的汗,女人的頭滑了出來。
出於本能,她扭過頭叼住了我手掌上的軟肉,我聯想到爺爺的血淋淋的斷指,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爆漲。
然而女人停住了,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鬆開了我的手掌,認命般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發生的事,是我一輩子的噩夢。
爺爺獰笑著拿出手鉗,一個一個拔掉了她的手指甲。
然後再是腳指甲。
到最後,女人連慘叫都發不出,眼神渙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我不忍心看,可也生不出撼動爺爺的勇氣。
“滾出去!”
爺爺拿掉鉗子上的指甲蓋,踢了我一腳,我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再也沒有回頭看女人一眼。
天亮了,爺爺叫我下去打掃。
木床上幾乎都是血,有些地方甚至結成了血痂。
我用水槍衝了好幾遍才乾淨。
女人像個被玩壞的布娃娃,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好像已經她身下的那塊爛棉絮,融為一體。
我不敢想象她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