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
鐵門內,鐵門外,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寧心一臉憔悴,楚楚可憐,整個人好像瘦弱了不少,哪裡還有之前那個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寧小姐的模樣,臉上和胳膊上可以見的地方都帶著青一塊紫一塊的疤痕呢,更不用說看不見了,她扒著鐵欄,可憐兮兮的看著霍雲湛:“雲湛,聽說是你……”
霍雲湛站著,冷冷的看著她,毫無溫度的眼神,儘是鄙夷,如此冷漠疏離,如當初對寧煙。
寧心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說話,期期艾艾的問:“雲湛,你為什麼要把我關進這個地方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了?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雲湛,你說話啊,你說話。”
霍雲湛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厲,冷冷的說道:“你以為呢?”
寧心一怔,這麼多年她見過許多次霍雲湛對彆人冷言冷語的樣子,從未試過這麼對自己,她也沒想過霍雲湛有一天也會這麼對她。
“雲湛,是不是寧煙,是不是寧煙那個女人死了?寧煙是自己死在了手術台的,再說了給我移植子宮也是她該付出的代價,是她找人撞了我,再說移植子宮也是你同意的啊。雲湛求求你不要這麼的看著我,我好害怕。”
霍雲湛才發現這個寧心是個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敢這麼說寧煙,寧煙死在手術台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抹除的痛,寧心的話無異於在霍雲湛痛的還在流血的傷口再刺上狠狠一刀。
他拿出一根煙,隨意的咬著煙頭,點上,靜靜的吸上兩口。
“雲湛……我給你捐過一個腎,你不能這麼對我…”她哀求的看著他,害怕從他的嘴巴裡聽到絕情的話,如果沒有她給他捐過一個腎,她又怎麼可能待在霍雲湛身邊三年。
“寧心。”他叫了她的名字,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白色的煙霧圍住了他的麵孔,他彈了一下煙灰,眯著眼睛看著她,“腎?你捐?你好意思?有一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當年收買了所有人,加上煙煙不說,就能掩蓋住所有的真相了是不是?說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煙煙的英靈正在天上看著你!”
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來,她的心理滿是恐慌,如撥浪鼓一樣拚命的搖頭:“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啊,我太愛你了。”
霍雲湛又吸了一口煙說道:“不好意思,我霍雲湛從來沒有愛過你。”
“你說什麼?”寧心快要崩潰。
“我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你,煙煙先認識我,我喜歡的也一直是煙煙,從未改變過,和你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因為我發現煙煙看我對你好會很難過,這樣我會覺得她心理還是有我的,我霍雲湛心裡從頭到尾隻有寧煙一個人。你,寧心什麼也不是。”霍雲湛的聲音儘是冰冷,寧心卻怎麼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寧心木訥的看著他像是一隻螞蟻看著一個要踩死自己的巨人,“雲湛…雲湛,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求求你了……”
“明天你的案子會庭審了的,你在手術台上收買醫生故意造成醫療事故,還有車禍誣賴陷害一起公審,你在裡麵的日子我會讓人好好招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