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江懷是在派出所,他打架鬥毆,我偷了兩包方便麵。
第二次見麵我被流浪狗追了三條街,他倒黴被我撞倒,打了五針狂犬疫苗。
後來他渾身纏著紗布躺在病床上跟我說:“夏梔,我不疼,你彆哭。”
再後來他穿著一身警服坐在我對麵,而我,是他掃黃打非行動中的當事人。
(1)
高三早七我昏昏欲睡地掃操場時,旁邊同班的幾個女生突然囔囔起來。
“江懷在校門口被人堵了,好像是隔壁技校的幾個刺頭。”
我當即往外跑去。
這裡的學生約架通常都是在學校旁邊小賣部後麵的那個巷子裡。
果不其然,等我到了那,隻剩下江懷一人。
他靠著牆雙手插兜,聽見聲音後漫不經心地扭頭一看,樂了。
“喲,咱們夏老大要重出江湖了?”
我扔掉剛撿來的棍子,朝他走去。
除了嘴角青了一塊外,他身上看起來沒彆的傷口。
我將食指重重壓在那塊烏青上,“江懷,你答應過我什麼?”
“痛痛痛。”
他疼得齜牙咧嘴,見我不為所動,才耷拉著眉眼認錯。
“我沒惹事,是他們自己來找我麻煩的。”
我不理他,鬆了手就走。
他跟在我身後像隻小狗一樣可憐兮兮地道歉。
“那人非說我搶了他女朋友,可是我真不知道他女朋友是誰。
“我沒招蜂引蝶,我身邊就你一個母的。”
“你他媽給我閉嘴!”
(2)
我穿著一中校服進入技校時,保安也不敢攔我,畢竟我曾經也是這技校裡最不好惹的人。
江懷鵪鶉一樣跟在我身後,等我找到跟他打架的那幾人時才無奈地拽我的衣服。
“你讓我彆惹事,你自己也得以身作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