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煩了。”
我挑了挑眉,也是,除了我,他對誰都沒什麼耐心,哦不對,他對譚文靜也挺有耐心的。
一想到她,我心情又不好了。
我左手捏住他的臉,嘴巴也被捏得嘟起來,困惑地眨著眼睛,怪可愛的。
“你說,我往你臉上劃一刀怎樣?”
他迷茫的眼神漸漸小心翼翼起來,“我這幾日,應該沒犯錯誤?”
我冷笑地放開他,任他怎麼伏低做小都不搭理。
我知道不該遷怒於他,但我控製不住自己,隻好委屈他了。
(7)
周一,江懷將等下要用的演講稿仔細疊好放進我書包裡,並且在玄關蹲著,一副要幫我穿鞋的樣子。
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就像一隻可愛的狗狗。
看得人心軟軟的,我忍不住揉亂他剛梳好的頭發。
他咧著嘴笑,“我們和好了?”
“和好了。”
跟一個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的傻子計較什麼。
其實我也清楚,如果當時換做我,有譚文靜在,我也會做出和他一起的決定,她是我們兩人都想保護的人。
隻是看他受傷,還是為了彆的女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今天我和他起得有點晚,到了學校連書包都沒放直奔操場準備升旗。
校長漫長的講話終於結束,我拿著稿子上台,還沒講幾句,就聽見底下起了騷亂。
從幾個人到一群人到一大片,指著我嘀嘀咕咕的,更有甚者大聲說著什麼,這時我已被老班護著離開,沒聽清。
我回頭想找江懷,卻發現他已不在班裡的隊列中,心下一沉。
辦公室裡,校長一臉鐵青地將幾張紙扔到我麵前。
我撿起一看,上麵都是我和江懷的照片。
我和他一起上下學、一起散步、一起回家、去菜市場買菜,甚至連周日去醫院的照片都有,旁邊還寫著高三學生同居,疑似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