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在外麵打得你死我活,回到了家還得幫對手上藥。
“嘶,夏梔你輕點!”
“你打我的時候怎麼不輕點!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臉不能打!”
“女孩子的臉不能打那男孩子的臉就能打嗎?!你看看我的臉,你心不心虛!”
“我心虛個屁!你是不是還想再打一架?!”
(20)
就這樣,我們吵吵鬨鬨地長大,看不順眼就打上一架,但更多的是一起煮難吃的菜,一起打掃衛生,夏天去河邊捉魚,冬天堆一條街的雪人,生病了就一起攙扶著去醫院,高興了就坐在一起看一整夜的電視。
老好人將我們塞進技校的時候,我繼續在學校裡呼風喚雨,他卻當起了我背後的男人,被罵吃軟飯也不生氣。
我問他怎麼脾氣變好了。
他說:“突然想過一種不一樣的生活。”
“什麼不一樣的生活?”
“譚老頭口中那種,不打架、好人的生活吧。”
我不懂,從小到大,我所有的東西都是打架得來的,我除了打架,彆的什麼都不會,有段時間我也想成為老好人口中的好孩子,但是其他人不信,他們不覺得一個混子會變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繼續混好了。
雖然我不懂,但我尊重他的想法。
於是我混我的,他徹底金盆洗手,技校那幾年,誰都知道,江懷是夏爺罩著的。
所以,向河知道利益拉攏不了我時,就找上了他。
(21)
那是一個很尋常的冬日,尋常到江懷渾身纏著紗布,躺在病床上剛被搶救回來時,我都覺得那隻是一個夢。
他昏迷了好多天,醒來的那天我已經打入向河內部了。
向河用江懷來警告我,他成功了。
成功將我變成了他的敵人。
我主動成為了警方的臥底,老好人是我的上線。
向河用我卻也提防我,無所謂,人總是會被自己的懷疑害死。
那天很快就到了,警方逮捕他時,他逃了,卻被我找到了,我將江懷曾經受過的傷一拳一拳地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