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臉色‘刷’一下比麵粉還白,九大爺這家夥還故意露出本體那猙獰的臉,嚇得她尖叫連連連滾帶爬跑出了大教室。
其他人隻當她是被帥哥調笑了兩句害羞跑掉了,隻有我差點把頭笑掉,自從這之後他倒是不再避諱,我去哪兒他去哪兒,上課就在旁邊陪著,毫不在意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就算他被說成是中二病整天神神叨叨還帶個崽,但還是有很多無知少女被他的顏值折服,這該死的魅力啊。
折堯落得清閒,經常四處溜達,偶爾一左一右兩一起當陪讀,但他更熱愛打麻將鬥地主,之前那些遊魂都被噬魂獸吃掉了,他不知道又從哪兒拐了幾個過來。
課間我拎著東西去繪畫室,恍惚間看到一個眼熟的背影,再看九大爺跟過去的眼神我可以肯定沒看錯,剛才人群中一閃而過的人就是葉靈音,因為換做其他人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我毫不猶豫追了過去,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站在中心操場,現在社會她一身古裝打扮也沒人會想到她是一具芳齡幾百的行屍走肉,隻會認為是某個喜歡曆史文化的漂亮小姐姐。
她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兩指撚起一些塵土感應著什麼,隨後平靜的轉過身,掃了我一眼之後看向了九大爺身上掛著的小家夥。
“那是你們的孩子……”
似在詢問又似乎隻是陳述事實,一瞬恍惚過後她眼裡隻剩冷冰,漠然道:“我隻是來尋找噬魂獸的蹤跡。”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雖然被鬼麵複活,卻好像不與他們為伍,像從前活著的時候一樣我行我素。
九大爺說過,她一直如此性格,好像生性就是一個涼薄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冷冷淡淡波瀾不驚,仿佛一個沒有情緒的機器。
也或許隻是在葉家的環境下造就了這般的她,她隻是善於控製所有情緒,平靜的表麵下也許是另一番天崩地裂的景象。
不知她是否知曉我和她之間的牽連,又是否知道曾經有個那麼愛她的男人,甘願為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我把那個荷包遞了過去:“這也是你的東西,正好今天還給你。”
她麵無表情隔空將荷包抓了過去,淡淡一瞥甚至不想多看,似乎不想在這種無用的東西上浪費半點心思:“是我的,不過用不上。”說著她就要捏碎,像對待那條失去意義的手帕一樣。
可能她都記不起來這個荷包了,以為是九大爺一直收著。
我趕緊製止:“裡麵有東西,你可以看一看。”
我順便瞄了瞄身邊的家夥,他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小家夥也學著他的樣子一臉安靜,這父子兩越來越像,我感覺自己生了個小小版的九大爺。
葉靈音淡定的拆開荷包拿出了裡麵沾滿歲月痕跡的萱紙,看著上麵的東西眼裡甚至沒起一絲波瀾,但我想她能猜到這詩出自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