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有豁出去了。
在這之前,江逾川帶我去過賽車場,他說他享受那種速度激情的感覺。
為了迎合他,我也學了一年。
教練嘖嘖稱讚,說我入門快。
那個時候我正好從車上下來,心臟突突地跳,引擎聲讓我耳鳴目眩的,我強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問他是不是玩賽車的都是不要命的。
他神秘兮兮地貼過來,對我說我和江逾川一樣不要命。
玩車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好彎道地勢的適合碼數,導航顯示前方剛好可以左掉頭。
油門被我踩到底,窗外的梧桐正以極快的速度往後退,看不真切。
我把轉向盤打到底,汽車輪胎發出的摩擦聲在地上嘶吼,後方吉普車來不及反應撞向了路中間的綠化帶。
江逾川教過我的,甩開他人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模糊自己的目的。
我繞了好幾個圈才來到市醫院。
因為江逾川的關係我很少來這兒,即使這兒有著我的至親之人。
我站在重症監護病房外看著躺在病床上全身插著各種儀器的馬女士,心底泛起一陣酸。
“離離。”
我揚頭,許醫生溫柔如斯。
自從我家破產後,所有之前爭搶著來巴結的人麵對我的請求全部退避三舍,或者視而不見。
在我連馬女士的醫療費都交不起的時候,許醫生找到了我。
他告訴我,他是沈家破產之前資助的學生,有能力報答的時候卻聽說了沈家破產的噩耗,便通過申請成了馬女士的主治醫生。
有時候我在感歎,馬女士陪了沈豪幾十年,整天以淚洗麵,卻在沈豪離開之後還要看沈豪才能得到安頓,造化弄人。
“見到趙卿卿了嗎?”
“嗯。”這聲回答像是硬生生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阿姨醒來看不見你她肯定會很難過的。”
“可是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等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