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雪也不生氣，優雅的從地上撿起協議書，嘖嘖道：“彆這麼自私，你是不是忘了？一心為你的肖展宏還在我們手裡呢？”
“把他放了，我要你把他放了！”韓菱抓住汪雪雙肩用力搖晃，她快要被他們給逼瘋了。
“隻要你乖乖簽了這份協議，肖展宏自然安然無恙。可你如果非要這麼自私的話，我們也有的是手段讓你放棄這段婚姻。比如車禍或者火災？”
汪雪笑靨如花，將死亡說的雲淡風輕，卻一字一句深深刺進了韓菱心口，她踉蹌著，含淚往後退，“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主意？”
“有區彆嗎？書宇從來都聽我的。”汪雪得意洋洋的舉著這份協議書，斜睨著韓菱青白交加的臉色，咧嘴轉身往外走，“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反正我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麼幾天，就怕你那個老相好他熬不住。”
“我簽——”眼見汪雪走到門口，韓菱含淚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隨即又道：“但我要你們放了肖展宏。”
“放心，我會放肖展宏讓你們雙宿雙飛的。”汪雪揚著嘴角重新折回到韓菱跟前，將離婚協議書再次遞過去，心裡的得意更甚。
韓菱顫抖著手接過離婚協議書，望著那醒目的五個大字，揪著合同的雙手無意識用力，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墜。
“簽吧，早簽早解脫。”汪雪望著韓菱手中握著的筆，眼神底的冷笑更深。
韓菱雙目死死盯著簽名處，深吸了吸發酸的鼻子，一鼓作氣，在合同的末端出簽下了‘韓菱’兩個字。
因為激烈的情緒起伏導致筆力太大，寫到最後一筆時連紙張都生生被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