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和讓我好好靜靜,帶著曲嫣然離開了。
彆墅大門砰地一聲關上,帶起來的勁風吹在我身上,好冷。
我呆呆地站了好久,頭昏腦脹,最後癱在地毯上,獨自坐到天邊亮起魚肚白。
六點半的鬨鐘一響,我便條件反射往廚房走。
走到一半,腳心的疼痛才提醒我,沈景和不在。
他走了,走前還在擔心曲嫣然會不會感冒。
絲毫沒有注意到沾在地板上的血跡。
也許他注意到了,隻是懶得細想。
玻璃門上倒映著一個憔悴的女人,頭發蓬亂,滿眼的紅血絲。
細心塗抹的遮瑕膏早被蹭了個乾淨。
那條疤就那麼橫在那,赤裸的,醜陋的。
我後知後覺發現,這個女人,原來是我自己。
我蹲在地上,雙手環抱住自己,哭得手腳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