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為父就靠你了！”也不管舞輕塵會不會聽見，蕭楚禦小聲說。
小男孩飛快朝蕭楚禦眨眨眼睛，仰著頭用孺慕的眼神看著舞輕塵，一聲接一聲喊：“娘，娘！……兒子可想您了！……您終於回來了！……以後我們的一家三口，不，是一家四口就可以開開心心在一起了！”
舞輕塵踢踢馬肚子，繼續往城門內走，目光掠過城門上方高懸的“京都”二字，感慨良多，低頭捏捏小男孩的臉。
這是她一早就想做的事情，孩子粉嫩嫩的皮膚，與她想象中一樣，如豆腐一般。
“是一家三口。”舞輕塵說，“你，我，還有娘親肚子裡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完完全全將蕭楚禦擯除在一家之外，她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根本不在意蕭楚禦會不會聽見，會不會傷心。
蕭楚禦當然聽見了。
自趙青荷失勢，當年許多舊事就一樁樁攤在蕭楚禦麵前：冷宮的暴行，趙青荷的各種侮辱……加上對舞家一案的徹查，他很清楚，無論舞輕塵多麼冷淡的，惡劣的對他，都是他活該！
“那……那爹怎麼辦？”小男孩一臉無辜，抬頭望著舞輕塵，“娘親不要爹了嗎？”
“他不是你爹。”舞輕塵真是半點也不想聽到蕭楚禦，“你以後隻有娘，沒有爹。”
“不行啊！父皇對我很好！”小男孩不依不饒。
“那你到底要爹還是娘？”舞輕塵一拉韁繩，讓馬停下，一副煩不勝煩，小男孩要敢選蕭楚禦的話，就把小男孩丟下去的模樣。
小男孩今年已有6歲，從小作為大周國唯一的儲君培養，此刻毫不猶豫選擇：“當然選娘了！兒子隻是覺得爹爹有點可憐，娘親偶爾也會允許兒子去看看爹爹吧？”
舞輕塵不說話，因為她沒法答應。在她的計劃裡，蕭楚禦的結局隻有一個，就是死！
舞家滿門152口，他們的命，得有人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