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著溫念說道:“顧先生頭部淤血壓迫了主神經,可能會有偶爾的頭疼症狀,他說他可能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這一塊我們還得繼續關注,沒準和淤血壓迫有關。這幾天儘可能的彆刺激他,等頭部淤血化開了,沒準就好了。”
“顧總,你失憶了?你還認識我嘛?”
江淼一聽到顧笙失憶了,頓時就慌了。
顧笙的冷眸像利劍一般射來,嚇得江淼渾身一個哆嗦。
這死亡凝視多麼熟悉啊!
怎麼可能失憶?
他縮了縮脖子,連忙禁聲。
溫念聽到這些眉頭緊鎖,低聲問道:“醫生,他隻是被鋼管打了後腦勺,淤血的麵積不會很大吧?”
“不大,但是巧就巧在位置刁鑽,壓迫了主神經。你知道的,大腦神經很複雜。”
溫念也是學醫的,自然明白這一點。
突然,顧笙伸出手握住了溫念的手指,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溫念說道:“我受傷了你很擔心對不對?沒關係的,我一定好好恢複。你彆皺眉了。”
顧笙溫柔似水,卻把江淼嚇得後退了一步。
天啊!
顧總該不是被什麼附體了吧?
一向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顧總,什麼時候如此娘唧唧來著?
溫念卻不知道江淼心中所想,看著顧笙此時的柔情,她不禁有些恍惚。
曾經十八九歲的年紀,顧笙最喜歡做的就是哄她開心。
這神情,這姿態,這熟悉的口吻……
溫念突然心口微疼,鼻子發酸。
“阿笙,你先回病房好嗎?”
“那你會留下來陪我是不是?”
顧笙眼神爍爍的看著溫念。
溫念很想點頭答應,可是她想起了溫暖的病情,想起了寧致遠所說的話。
如今她對顧笙而言是個外人了。
她這麼一個外人留在這裡的確不合適。
“阿笙,你先回病房,我想與江特助和醫生討論一下你的病情。”
溫念再次顧左右而言他,這是以前顧笙所沒發現的,可是現在因為失憶,溫念對他的防備少了很多,而他也以平和的心態來看待溫念,才發現之前每次到了這樣的時候,溫念都會巧妙地轉移話題。
其實潛意識裡溫念的意思很明顯,她並不想留下來。這樣的認知讓顧笙有些不喜。
他不肯鬆手,那雙瀲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溫念,一字一句的問道:“你不願意留下來是因為外麵那個野男人?”
溫念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顧笙的眸子和五年前得知她要分手的時候如出一轍,看得溫念心裡很不是滋味。
溫念頓了一下說:“阿笙,我擔心你,但是我不能留下來陪你。”
“為什麼?”
顧笙有些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