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不由得犯了愁,卻也在這個時間,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了進來,讓他不由得有些想要拒絕。
電話一直響著,寧致遠就那麼看著,對方好像十分執著,最後搞的寧致遠不得不劃開了接聽鍵。
“我是寧致遠,哪位?”
“致遠,我是白旭東。”
白旭東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
寧致遠立刻起身,十分恭敬地對著電話說道:“白老師。”
“致遠啊,你現在已經是教授級彆了,居然還能叫我一聲老師,我十分欣慰啊。”
聽到白旭東這麼說,寧致遠不由得說道:“你是我的老師,沒有你我也考不上教授的職稱,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是我老師。”
“好!好啊!聽你這麼說,我很感動。”
“老師客氣了,您今天找我有事兒?”
寧致遠知道自己避不過去了,隻能率先開口。
白旭東沉默了一秒鐘才說:“致遠,老師有事兒求你。”
“老師千萬彆這麼說。”
“你聽我說完。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拜托你幫老師一個忙的,我聽說你是溫念的男朋友?”
白旭東這話一出,寧致遠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五年來,他最想聽到的就是彆人說他是溫念的男朋友,可是他一直沒達到溫念男朋友的界限。今天從白旭東的嘴裡聽到這個“男朋友”這個詞兒,他非但沒有任何的開心,反倒是鬱悶不已,因為他知道白旭東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內容。
“老師有話請直說。”
“行,那我就直說了。”
白旭東不由得開了口。
“白欣瑤是我女兒。不久前她對溫念做了一些事兒,對溫念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我替她給溫念道個歉。你看能不能讓溫念撤訴,我把欣瑤帶回家好好教育。老師就這麼一個女兒,還希望你能成全老師的愛女之心。”
白旭東果然是為了白欣瑤來的。
寧致遠沉默著沒有出聲。
白旭東沒有得到寧致遠的回答,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
“我知道溫念受了委屈,這樣子,你說個數,算是我給溫念的一些補償。還有,我聽說她女兒得了白血病,需要合適的骨髓是不是?我可以利用我的關係去國際骨髓資料庫幫她尋找你看行嗎?”
這個條件倒是讓寧致遠的眉頭微挑,呼吸也有些急促,不過還是壓抑著沒有說話。
白旭東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致遠,我們都是做父母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如果我女兒不開心了,我自然也不會開心。我聽說她也是學醫的?如果我女兒有什麼事兒,我不會讓她在醫學界出頭的,更何況她還帶著一個白血病的孩子。”
寧致遠的臉色頓時變了。
白旭東這算是恩威並施了。
他在國內醫學界,甚至是國際醫學界上都很有名望,如果真的想要封殺溫念的話,也就真的是一句話的事兒。
可是如果溫念撤訴了,賣了白旭東一個人情,以後不管是溫念的前途還是溫暖的骨髓配型都算是有很大的希望了。
寧致遠清楚地知道怎麼做才是對溫念最好的,可是他卻不能提溫念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