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瑤沒想到司機還帶著彆的人來,不由得楞了一下,然後看到寧致遠的時候微微皺眉。
這個男人長得倒是很帥,不過說話和語氣卻很討厭。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說話!”
白欣瑤本來就火氣很大,如今被寧致遠這麼懟,不由得聲音更糟糕了。
司機連忙安撫著說:“小姐,這是先生的學生。先生說你不能對他無禮。”
“可是他剛才為了溫念那個賤人來懟我,你耳朵聾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在裡麵一晚上過得是什麼日子?這都是溫念鬨的!現在她撤訴我還要對她感恩戴德?吃撐了把腦子撐壞了?”
白欣瑤的溫順隻有在顧笙麵前才有,在其他人麵前這才是她的本性。
寧致遠冷冷的看著白欣瑤,多少有些後悔把她給放出來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也由不得他選擇。
他直接忽略了白欣瑤,對一旁的司機說:“還請轉告白醫生,我答應他的事兒辦成了,希望他也信守承諾,送來我想要的東西。”
“自然。”
司機連忙回答。
白欣瑤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我爸爸答應他什麼東西了?”
“大小姐,先生等著你,我先帶你回家清洗一下。”
說著司機對著寧致遠點了點頭,然後拉著白欣瑤就走了。
寧致遠隻能打車回醫院。
溫念看到寧致遠回來,連忙問道:“有關部門接了嗎?”
“接了,一會就會有消息的。”
寧致遠對著溫念微微一笑,看著她臉上的傷痕,還有之前白欣瑤給她留下來的青紫痕跡,心裡很不是滋味。
“念念,對不起啊。”
他的突然道歉讓溫念有些微楞。
“乾嘛和我說對不起?”
“沒保護好你,沒在你需要我的時候第一時間在你身邊。”
寧致遠其實想說的不是這個。
他想說他利用了溫念對他的信任,違背了溫念的意願私自放了白欣瑤,和白旭東做了骨髓交易,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和溫念說了。
他也知道,這事兒遲早有一天溫念會知道,可是現在卻抱著拖一天是一天的鴕鳥心態煎熬著。
溫念聽到寧致遠這麼說,不由得搖了搖手說:“這沒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做的事兒,我也不能完全指望你來保護我們。我現在隻想找到顧笙。”
“找他做什麼?”
寧致遠心裡很是不舒服。
從剛才他告訴溫念黑市拍賣會暫停開始,溫念就開始找顧笙了。
難道她認為顧笙有那個能力讓黑市拍賣會繼續嗎?
真以為顧笙什麼都能做?
寧致遠很是嫉妒。
溫念也知道寧致遠不喜自己和顧笙有過多的牽扯,可是這件事兒也隻有顧笙能夠幫忙。
“我找他有事兒,可是江淼說他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致遠,你能幫我查查顧笙住哪家酒店嗎?”
溫念的話讓寧致遠的臉色更難看了。
“到底什麼事兒非要顧笙出麵不可?念念,他能做的,我未必不能做!”
寧致遠真想告訴她,隻要她想,隻要她需要,他隨時都可以放棄現在的一切,為她成為人上人的,哪怕那個家,那個環境是他從小排斥的,為了溫念他也可以回去。
可是溫念卻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除了顧笙,誰都代替不了。”
寧致遠所有的熱情被溫念的這句話給澆滅了。
他甚至覺得溫念潛台詞的意思是除了顧笙她誰都不要。
顧笙到底有什麼好?
能夠讓溫念如此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