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藍,你彆管我的臉了,你怎麼樣?我聽說你出了車禍,才剛蘇醒不久,哪裡有沒有不舒服的?對不起,我才知道,真的很抱歉。”
溫念一開口就是道歉,倒是讓方詩藍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呦,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再說了,又不是你撞得我,你道什麼歉呀?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我家暖暖丫頭呢?”
方詩藍往溫念身後看了一眼,隨口的一問頓時讓溫念繃不住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在方詩藍麵前哭泣的,起碼不該是現在哭,可是她真的太想念溫暖了,心裡太難受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哭了呢?誰欺負你了?顧笙?還是暖暖那丫頭?”
方詩藍不明所以。
她才剛醒來不久,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如今見溫念這樣,直覺的是顧笙惹了溫念,或者是溫暖調皮搗蛋了。
她連忙說道:“如果是顧笙惹你,你該罵就罵,如果是暖暖那個丫頭,你就忍忍吧,畢竟是自己親生的不是?”
方詩藍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溫念卻突然說道:“詩藍,暖暖不在了。”
“不在了?去哪兒了?”
方詩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然後突然就頓住了。
她看著溫念猩紅的眸子,以及溫念眼底的悲慟,突然意識到了不在的意思是什麼,卻怎麼都不敢相信。
“念念,暖暖她……”
“死了!暖暖她死了!”
溫念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說出這個字了,可是這一刻她隨著這個字的說出,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撲在方詩藍的懷裡嚎啕大哭。
本以為這些日子已經乾涸的眼淚不會再有,可是這一刻卻依然酸澀的淚如泉湧,止都止不住。
方詩藍的腦子直接炸了。
“怎麼回事兒?是病沒治好嗎?還是……”
“不是,都不是!暖暖是被人綁架挾持,從這裡的天台摔下去的!”
溫念每說一句就相當於把自己還未結痂的傷口給再次撕裂一次,疼的她渾身顫抖,聲嘶力竭的。
她也不想這樣的。
來的路上她還告訴自己,方詩藍是病人,她不能也不要告訴方詩藍溫暖的事兒。‘
可是在看到方詩藍的那一瞬間,溫念還是沒忍得住。
畢竟方詩藍是在這個世界上最關心她,最了解她的人了。
方詩藍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的腦子裡都是溫暖的影子。
“怎麼會呢?暖暖就是一個四歲的孩子,還是一個白血病患者,誰特麼的不長眼綁架暖暖啊?暖暖有什麼值得對方綁架的呀?她又不是什麼富二代,怎麼就……”
“等等!”
溫念突然就打斷了方詩藍的話。
那雙水霧彌漫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方詩藍,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你剛才說什麼?”
“暖暖就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啊。”
方詩藍被溫念此時的樣子給嚇到了,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
“不是,最後一句。”
溫念的樣子很是急促,弄得方詩藍有些不知所措,隻是下意識的說:“又不是什麼富二代……”
“富二代”三個字瞬間刺激到了溫念。
她突然想起溫暖被綁架時那綁匪好像對著顧笙喊著什麼條件,而顧笙也在安撫著他。
所以溫暖的被挾持難道是因為顧笙?
這個念頭刷的竄入了溫念的腦海之中,她隻覺得手腳冰涼,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海裡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