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快速的上前,一把拽下了一個男人手裡的寧致遠單人相框,然後又看到其他人收拾了寧致遠的衣服什麼的,正在打包,她不由得有些衝動了。
“你們不許動他的東西!”
“你們把致遠怎麼了?他人呢?說啊,不然我報警了!”
溫念的情緒很是激動。
一直聯係不上寧致遠,此時又看到這麼多陌生人在寧致遠的家裡動他的東西,溫念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下意識的想要留下這些東西。
張管家這算是第一次和溫念正式見麵,不過看到溫念此時維護寧致遠東西的樣子,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溫小姐,你冷靜一下。”
張管家的話讓溫念直接楞了一下。
“你認識我?”
“認識,少爺和我說過你。”
張管家看著溫念,低聲說:“寧致遠是我們家小少爺,因為和我們先生鬨了彆扭,十幾歲就一個人單獨出來闖社會了。所以溫小姐不認識我,不知道我們容家是正常的。”
溫念整個人都懵掉了。
少爺?
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溫念是清楚地。
這些年寧致遠總是一個人守著她和溫暖,她也問過寧致遠父母的事兒,寧致遠說母親去世了,對家裡的事兒再也絕口不提。
五年前她未婚懷孕,生下溫暖的時候也是拜托寧致遠給孩子搞的戶口。
溫念知道寧致遠有點秘密,卻沒想到寧致遠居然也是豪門之子。
她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卻依然下意識的問道:“我不聽你說這些,我隻聽寧致遠說。他人呢?我要見他。沒見到寧致遠之前,你們誰也不能動他的東西!”
溫念很是堅持。
張管家從溫念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執著。
這種執著讓他微微皺眉。
如果強行帶走寧致遠的東西,沒準溫念真的會和他們拚命,可是讓寧致遠來見溫念也不現實。
因為從寧致遠決定回到容家的那一刻起,這世界上就不再有寧致遠這個人了,有的隻有容家的小少爺容遠。
可是容遠的身份是保密的。
想到溫念如今和顧笙在一起,想到寧致遠因為溫念所承受的那些痛苦,張管家的心裡有些不滿和氣憤,連帶著對溫念說話的語氣也嚴厲了很多。
“你要見我們少爺?”
“是!”
溫念很是堅持。
今天她必須見到寧致遠,確認寧致遠無恙,詢問一下溫暖出事的時候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張管家卻冷笑一聲說:“這輩子你怕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什麼意思?”
溫念很是疑惑,心底卻隱隱的有些不安。
張管家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溫小姐還記得最後一次見到我們家少爺是什麼時候嗎?你又讓他去做什麼了嗎?”
“我當然記得,我讓他……”
“你讓他去幫你找顧笙的下落!”
張管家截住了溫念的話頭,冷冷的說:“可是溫小姐啊,你知道嗎?我們家少爺去幫你打聽顧笙的下落,卻被顧家的人給抓了起來。他們不由分說的鞭打我們家少爺,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少爺就剩下一口氣了,卻還在牽掛你們母女的安危。他因為你們母女死了,你現在卻跑來讓我叫少爺出來見你?我做不到!或許溫小姐可以去問問顧家的人,問問顧笙,我們家少爺做錯了什麼?顧家欠我們少爺這條命,該怎麼還?”
這話直接讓溫念手裡的相框“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玻璃碎片濺的到處都是,可是她心裡卻隻有一個詞兒在不斷地回蕩著。
死了!
寧致遠死了!
死在了顧家人的手裡,甚至還和顧笙有關?
這一刻,溫念隻覺得天旋地轉的,整個人站立不住的跌坐在沙發上,淚水卻已經濕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