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看小護士躲閃的眼神就已經猜到了什麼,不過她並不計較。
作為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解決和病人之間的摩擦。如今她問也不過是為了得到一個準信,是不是主任真的把這事兒扔給她了。
如今知道了結果,溫念也就不再猶豫了,抬腳朝著病房走去。
隻是她剛打開病房的門,就有一個花瓶直接朝著她的腦門砸了過來。
“滾!”
難聽的公鴨嗓頓時充斥著整個房間。
溫念微微一愣,不由得想起了溫澤。
所以這病號是個青春期的孩子?
溫念連忙躲了過去,然後剛想抬頭詢問一下對方什麼問題,卻被對方的臉給震了一下。
居然是她昨天在十字路口救下來的少年!
“是你啊?怎麼?昨天差點把我的手腕給咬斷,今天又想拿花瓶給我開瓢?你這性子夠烈啊!”
溫念淡淡的開了口。
少年突然就楞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看向了溫念的臉。
他昨天昏迷的時候恍惚記得救自己的那個女人臉上有傷疤,而她的手腕也確實被他給咬傷了。
對方又看了看溫念的手腕,果然還纏著紗布,不由得臉色一紅,悶聲悶氣的說:“你怎麼在這兒?”
“我是這裡的醫生,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溫念。”
溫念說著上前超少年伸出了手。
“華鵬飛。”
少年楞了一下,卻也彆扭的和溫念握了一下手。
既然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華鵬飛自然就不能鬨了,所以情緒就有些憋屈。
他像個傲嬌的孩子一般躺在那裡,翹著二郎腿斜著眼睛觀察者溫念。
這個女人救了他一命,按理說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就是這臉有點醜。
“喂,你的臉怎麼了?”
溫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溫醫生,也可以叫我的名字,這是對我最基本的尊重和禮貌。恩?”
這種話華鵬飛最反感聽到,如果現在站在他眼前的人是其他人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懟回去的,但是對上溫念,他所有的氣焰都被壓下去了。
特麼的!
這感覺真不好!
“那個你昨天救了我,你想要什麼報答?小爺我很貴的,你儘管開口,沒準明天就不用在這個地方上班了。”
華鵬飛的口氣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
溫念彎下身子把華鵬飛扔到地上的東西給撿了起來。
本來華鵬飛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他是病患,來這裡住院也是花了錢的,醫生給他收拾爛攤子都是應該的,可是如今看到溫念彎腰給他撿扔到地上的枕頭衣服什麼的,他突然就不自在起來。
“那個我來把。”
華鵬飛連忙跳下床,卻被溫念給阻止了。
“你現在是病人,這種事情我來就好,躺好,我一會給你量個血壓。癲癇這毛病可不能馬虎,你彆不當回事兒。還有,以後身上要帶著藥。”
昨天溫念在他的衣兜裡找過了,並沒有備著藥物,所以才會那麼危險。不過華鵬飛卻在聽到溫念的話時,臉色微微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