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倒是不知道寧致遠在想什麼,隻是覺得自己說完這話以後寧致遠的臉色多少有些難看,甚至手裡還端著茶杯看著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兒似的。
不就是一杯茶水嗎?
至於麼?
溫念並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和寧致遠鬨的不愉快,然後連忙說道:“茶水我真的不能喝,要不然我倒點涼白開吧。”
“我來。”
寧致遠算是反應過來,將茶水直接倒了,然後拿起杯子去了廚房。
溫念這次倒是沒有阻止。
寧致遠去了廚房之後,快速的把藥下在了杯子裡,然後倒了一杯涼白開,左右搖晃了一下,等藥物完全溶解了才拿著水走了出去。
張朝明說著藥無色無味的,根本發現不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寧致遠第一次做這種事兒,他的心裡特彆忐忑,手也微微的有些顫抖,甚至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汗水。
“喝水。”
寧致遠把涼白開放在了溫念的麵前。
溫念不疑有他,直接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後覺得水挺甘甜的,不由得又喝了幾口。
寧致遠的眸子一直盯著溫念,見她把水喝了一大半,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不久之後溫念就是自己名副其實的妻子了。
想到這個可能,寧致遠不由得激動起來。
溫念並沒覺得什麼,將杯子放下之後,看了看寧致遠,發現今天的寧致遠有些不一樣,但是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她一時半會的也說不出來。
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溫念停頓了一下,然後低聲說:“致遠,我們之間的婚姻關係是因為給暖暖上戶口,這事兒我十分感激你,但是當初我如果知道你是用這種方式給暖暖上戶口的話,我可能不會同意的。”
寧致遠其實知道溫念來這邊是為了什麼,也知道溫念可能說出的話自己不太會喜歡聽,不過當溫念真的說出來的時候,他多少還是有些生氣的。
“不同意怎麼辦?暖暖的病情特彆嚴重,娘胎裡帶出來的,萬一沒有一個正式身份,她這麼多年來要多花多少錢你知道嗎?而就因為她是我寧致遠的女兒,享受著醫生家屬的福利待遇,她才能收到最妥善的管理和照顧,你也能少花那麼多錢,怎麼?現在反倒是我不對了?”
寧致遠告訴自己不該這樣說的,但是自從心底的嫉妒衝破了理智之後,他就一直覺得自己之前的付出和努力很委屈,很不甘。
說完這些寧致遠還覺得不舒服,又說道:“你現在是不是算是過河拆橋了?你女兒的病好了,我也做不成醫生了,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就打算一腳把我給踢開是不是?”
“寧致遠,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人嗎?你摸著良心說,當初你給溫暖上戶口的時候是我求著你的嗎?是你主動要求幫忙的是吧?我承認,我當時確實因為暖暖的戶口這事兒焦頭爛額,你當時提出要主動幫我,我對你心存感激,可我並不知道你是背著我拿著我的戶口被去登記了呀!這一點我始終不能釋懷。難道我做錯了嗎?我被蒙在鼓裡五年,我一直以為自己單身,結果我卻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我知道,暖暖治病期間,你確實幫了我很多,你也確實給了我和暖暖很多溫暖,這一點我和暖暖都感激你,但是感激不是愛,感激更不能讓我出賣自己的婚姻和一輩子的青春來償還。”
溫念儘量的讓自己說的平心靜氣的,可是寧致遠卻聽出了一樣的地方。
“所以今天這婚你是非離不可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