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唇角卻微微揚起。
容琛和張朝明他們倒是沒注意到這邊。
張朝明被容琛的話堵得有些臉色潮紅,鬱悶了一下說:“溫念如果不水性楊花的勾搭彆的男人的話,致遠少爺怎麼可能揍她?要我說,這種女人就是揍輕了。”
這話剛落,顧笙猛然上前,直接一拳打在了張朝明的臉上。
火熱的液體瞬間順著鼻腔流下,而張朝明也因為顧笙的這一拳猝不及防的被打翻在地。
“顧笙!你真以為沒有王法了是嗎?”
張朝明這麼多年在容家一直都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存在,容家所有人除了當家做主的幾個,誰不對他恭敬有加?
出門在外,彆人知道他是容家的大管家,自然也恭敬地叫他一聲張先生,以至於張朝明有些承受不住顧笙的粗暴簡單。
顧笙卻沒有說話,直接又一腳踹了過去。
老黃本來也挺生氣,打算出手的,但是畢竟上了歲數,比不過顧笙的反應速度和出拳速度,拳頭剛輪起來,顧笙的拳頭已經砸了過去,他隻能把拳頭收了回來,並且默默地往後退了幾分,免得阻礙了顧笙發揮。
不過老黃的角度選的也挺好,直接擋住了溫念的視線,並且把溫念保護在自己身後,輕聲說:“丫頭,你是病人,可是閉目養神一會。”
溫念不由得眸子有些發紅。
這種被人團寵的感覺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嘗試到。
她不想哭的,可是鼻子酸澀,實在是忍不住。
溫念不由得低聲說:“爸,我沒事兒,這種事兒我見的慣。”
老黃聽到女兒這麼說話,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反倒是心酸的可以。
如果自己早一點找到這個孩子,是不是就不能讓她在最好的年紀吃了那麼多的苦,也不會讓她長這麼大還在渴望著最基本的親情?
想到這裡,老黃更是朝著她的位置挪了挪腳。
孩子現在大了,他不能把溫念抱在懷裡嗬護著,也不能再問溫念想要什麼了,這一點是老黃一輩子的遺憾。可是他現在卻能保護她以後不再受任何委屈。
容琛看了一眼顧笙和張朝明,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老黃,然後默默地後退了幾步,對顧笙的所作所為裝作沒看見。
彆說顧笙了,就連他剛才聽到張朝明那麼說話也想揍人。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存在著不聽話就打女人的思想,這張朝明還把這種思想灌輸給寧致遠。
不得不說,容琛覺得寧致遠如果繼續跟著張朝明的話,或許在容家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搖了搖頭,退後幾步的舉動絲毫沒有掩飾。
顧笙微微挑眉,甚是滿意,看容琛又順眼了幾分。
不過對張朝明他就沒那麼客氣了。
“一個容家的傭人,說好聽一點叫你管家,說不好聽一點,你也就是個給容家打工的。這幾年大家敬著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們家寧致遠算個什麼東西?先不說當初騙婚的時候念念不知道,就算是他們真的是真實夫妻,女人結婚了就沒自由了?不能和外麵的男人說話聯係了?就得在家裡圍著一個男人轉了?還有,你哪隻眼睛看見念念水性楊花的了?不知情的人說這話也就罷了,你難道不清楚?從一開始念念喜歡的人就不是寧致遠!如果不是寧致遠騙婚,念念何至於還要背上寧太太的身份?現在你上下嘴皮子一動,就把念念劃分到了不知羞恥的水性楊花的女人當中去了。你真以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顧笙一邊說一邊打,直踹的張朝明到處躲閃,卻又爬不出去。
“你一個管家,我就算是弄死你了,我倒要看看容先生會不會和我要一個公道!”
顧笙不是不可以讓周濤動手,但是這事兒簡直太氣人了。
周濤動手的話他覺得絲毫不解恨。
為了這段被騙的婚姻,溫念委屈的像什麼似的,甚至為了維持寧致遠的聲譽,她都和顧笙拉開了距離,打算老死不相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