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緊緊地握住了溫念的手,哪怕疼的快要窒息了,他還是沒有鬆開,急的溫念臉色都白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疼痛疼起來的滋味。
隻是溫念有些不明白,自己還沒發病,怎麼顧笙的發病頻率就那麼高呢?
“阿笙,你放手,我叫救護車過來。”
顧笙已經疼的張不開嘴了。
他生怕自己一張嘴就會痛呼出聲,可是聽到溫念的話,看到她的緊張,顧笙還是強忍著疼痛,咬著牙說:“華老的課開一次不容易,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聽我說,我這疼痛沒事兒的,撐過去就好了。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好,你快進去,彆管我。”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管你?華老的課是很寶貴,我期待已久了,但是那隻是一堂課啊,錯過了我以後可能還有機會,但是你疼成這個樣子了,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裡?那我還是人嗎?”
溫念說著就要拽開自己的手,可是顧笙哪怕疼的快要暈過去了,依然力氣不小。
“你放手啊!”
溫念簡直快要哭了。
每個人對疼痛的承受程度是不一樣的。
顧笙能夠疼成這樣,可見那疼痛有多麼凶猛,而她自己每次發病的時候不也是恨不得撞牆死去嗎?
那種痛苦沒有親身經曆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可是這個傻男人為了自己生生的承受著這一切,溫念的眼淚不由得湧了上來。
“你快放手,聽到沒有?不然我要生氣了!”
溫念拿出了撒手鐧。
顧笙卻依然強忍著疼痛笑著說:“你生氣我也不能聽你的,華老的課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現在跟我去醫院,課就聽不上了。而且我這個你也清楚,撐過了勁兒就好了,去醫院其實也沒用。”
這才是最無奈的地方。
直到現在他們也還沒有找到可以化解的解藥。
所以顧笙說的也沒錯,確實是無奈的,但是對溫念來說,眼睜睜的看著他疼,對自己而言也是一種煎熬。
“那我就陪著你,一個人疼會孤單,會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可是隻要有我在,我多少也會給你分擔一點,哪怕沒有分擔的了,起碼你自己也不孤單是不是?”
沒有在黑夜中行走的人是不知道光明有點歐麼彌足珍貴的。
溫念懂那種苦,那種痛,所以她更不可能把顧笙一個人仍在外麵。
顧笙也是了解溫念的。
這個女人太執拗!
哪怕是自己說破大天去也不會妥協的。
可是這堂課是溫念心心念念了很久的課程,如果錯過了,真的很可惜。
顧笙不希望溫念的生命裡留有遺憾。
這五年來,他們之間的遺憾太多了,已經不需要再增加了。
想到這裡,顧笙努力的讓自己壓製住那股錐心之痛,笑著說:“我感覺好多了,你給我拿點水好不好?”
“好,你等我。”
溫念聽說他要喝水,連忙往周圍看了看。
這裡是個比較正式的體育館,周圍是不允許有賣東西存在的,基本上都在裡麵,所以她如果要買水的話就得進去。
溫念看了看手裡的邀請函,這是進去的唯一途徑。
“要不你和我一起進去吧。”
溫念生怕顧笙進不去,不由得頓了一下。
顧笙笑著說:“我有邀請函的。我現在一步都走不動了,你先進去幫我買杯熱水,我真的好難受。”